沈烨可等不了那麼久,一開始還耐心地聽我講,當他以為結束了,剛想叫停,我卻一個又接着一個。
“林凡清,你到底有什麼事?!我現在有重要的事,馬上就回家了。”
我克制住了分享下一個新聞的欲望,不緊不慢地說:“下雨了,我沒帶傘,你來接我吧。”
我大概是真的瘋了。
我苦笑着擰緊瓶蓋,竟然開始猜測他會不會來。
他遲疑了一會兒:“凡清,你打車吧,我這邊還有個臨時的應酬,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那個項目,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好。”沒等我說出口,他便挂了電話。
我愣怔了好久。
出租車外的雨淅淅瀝瀝,沒有剛才那麼猛烈了。
車裡放着陳奕迅的“愛情轉移”,淚水逐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概率太小太小,我總以為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然而現實不盡如意。
我早就該察覺出來的,隻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二十三歲,我歡喜地嫁給他,說愛可抵萬難。
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五年,我二十八歲。
以前做了噩夢,我總會掐掐沈烨的手臂,試探這個世界的真實。
時間久了,沈烨也習以為常。
“沈烨?”
“怎麼了?”
“你說你會不會有一天不愛我了?”
“不會的,我會一直愛你。”
我總是嘗試通過詢問,确定愛情的真實性,然後心安理得地繼續生活。
我沒有預料到的是——那時候的他說會永遠愛我,卻沒有說隻愛我一個。
在我對這段感情猶豫不決的時候,那瓶藥似乎早就幫我做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