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擺在家裡很溫馨,我們緊緊挨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幸福得要命。
那時候,喝了酒的他總是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還會拉着我的衣角嘟囔着讓我不要走。
我隻覺得他可愛,捏着鼻子,端來醒酒湯。
結婚後我也慢慢地開始學做飯,盡管味道總是不盡如意,卻也在一日日的實戰中,廚藝有了小小的進步。
也因為我的委屈求全,他理所當然地忘掉了我不喜歡酒精。
應酬的時候,他為了面子,和一群人起哄逼着我喝酒。
當天晚上我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他說我掃興。
等到回家的時候,他的一句“沒事吧”,我又理所當然地自我說服。
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不必如此委屈求全的呢?
大概是那天親眼看到他為了替顧柔擋酒,喝得酩酊大醉,顧柔身上披的是他的外套,他醉醺醺地問顧柔:“别走,當初為什麼要走?”
我才真正意識到,不是不得不喝酒,而是我不是顧柔。
此時沈烨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我,一股濃烈的令人厭惡的酒味充斥在身邊。
“凡清,我好累。”粗重的呼氣讓我很不舒服,我猛地推開他,轉身走進卧室。
“凡清……”大概被我這麼一躲,沈烨酒醒了大半。
他該醒了,這場夢該醒了。
我拎着兩個行李箱,衣物很多,但是不值得我過分留戀。
簡單地收拾了些重要的東西,我便離開了住了好多年的房子。
舊房子不值得留戀——但得折現。
沈烨隻當我在耍脾氣,他像以前一樣,我不找他,他便也不主動來找我。
幾天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頻繁地來找我,我卻對他避之不及。
腳踩幾隻船的人,總會顧此失彼。
等他發現我真的不再愛他時,顧柔那邊也沒有先前愛得那般轟轟烈烈了。
顧柔找到了我。
我沒有拒絕,隻是互相沉默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我們大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關于愛情的事情總是無解的。
我以前從未想過會和另一個女人去搶一個男人,就像我曾經也未曾想過後來真的嫁給了沈烨。
我和沈烨之間,也不完全是因為顧柔,而是一直有着無法修複的裂痕,曾經種種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