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烨之間，也不完全是因為顧柔，而是一直有着無法修複的裂痕，曾經種種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們沒有聊沈烨，而是聊我們自己，這麼多年的我們。
她正侃侃而談她在國外的一些見聞，我突然偏過頭問她：“當初為什麼離開？”
這句話大概也是沈烨一直想問出口的。
她沒有回答我：“你知道嗎？你在平台上瘋狂秀恩愛的時候，我挺鎮定的。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制造的假象，自我欺騙。”
她清了清嗓子：“可是當我知道你搬走的時候，我突然心慌了，不知道為什麼。”
我笑了笑，故意吓唬她，把話說得模糊。
還有更心慌的。
“沈烨，有孩子了。”我壓了壓聲。
顧柔顯然坐不住了，餐廳的椅子發出吱呀呀的響，“你懷孕了？！那你還……”
我看着她，告訴她這個秘密：“不是我，是另一個人。是她和沈烨的。”
我想過無數次她的反應，可是她遠比我想象的要平靜。
我問她：“你不生氣嗎？”
她告訴我，有一點，但是還好，她又不打算和沈烨一直在一起。
她說，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愛沈烨，隻是享受一種感覺，一種變态的感覺。
當年他們那麼相愛，但是她回國之後，她發現男人的愛不僅迅速轉移，甚至已經結了婚，她心裡有落差，或是不甘心。
她以為那是喜歡，于是開始不斷地試探，發現沈烨對她仿佛又一如當年。
“可是我後來發現他也愛你，我分不清你們之間是親情還是愛情。”
顧柔對我說，她看不透沈烨，但又不甘心，又一直認為那是喜歡。
直到我真的搬家，她開始害怕了，她害怕我們真的離婚，也害怕沈烨離婚後真的想要娶她。
她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愛情，就是病态的不甘心。
她和我講了很多，她說她對不起我。
我說，是的，你對不起我。
但是她又和我說：“其實你也不是真的愛沈烨。”
她盯着我的眼睛：“當年的那個鑰匙扣——不是他的。”
我愣在那裡，緩了一會兒，又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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