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花,真沒意思。
我提着重重的包包走了,取了二十萬的現金,剛送去十六萬,真煩人。
周佑庭抽出一隻手攔住我:“等等,我送你回去。”
徐淺淺如臨大敵,立刻在他懷裡低低抽泣起來,“周總,我疼。”
周佑庭略微猶豫,對我重新說:“我讓秦楊送你回去。”
秦楊就是周佑庭的表弟。
我沒拒絕,欣然接受:“好啊!”
打開門,我拽着等在門口的秦楊就走。
6
我沒喝酒,把秦楊塞進我的副駕駛,一路飙車到他家。
下車時,他在路邊嗞哇亂吐。
我點燃一根女士香煙,靠着車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着。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團結的生物,最喜歡戴賽博綠帽,一個男人被背叛,一群男人破防,他們奔走相告,替對方看緊他們的老婆。
秦楊從地上站起來,虛虛弱弱,“岑瑾姐,你現在開車怎麼這麼彪悍……”
我語氣淡淡:“不是說讓你别告訴你哥嗎?”
他語氣弱下去:“我也是擔心你一個在酒吧不安全……”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嗯,作為對你的回報,我也把你今晚的情況告訴你老婆了。”
秦楊大驚失色,忙看向别墅門口。
他老婆站在燈光下,笑裡藏針。
我深藏功與名,與秦楊的老婆揮手示意,開車離開他們的家。
大部分男人認為對老婆撒謊的成本比如實相告的成本低的多,這世上幾乎沒有不和老婆撒謊的男人,不過是謊言性質和程度輕重的問題。
他們不懂女人對伴侶忠誠度的看重,認為撒謊是一件小事。
日積月累,信任的崩塌隻在一夕之間。
我這人小有報複心,惹到我,算是踢到鐵闆了。
7
第二天早上醒來,破天荒地看到周佑庭。
他坐在我的床沿偷偷看我,被剛醒過來的我一個直拳出擊,打碎了眼鏡的左鏡片。
眼鏡碎片劃傷了他的臉和手,家庭醫生急匆匆地過來給他包紮。
我這個人對讨厭的人向來沒有太多同情心,自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周佑庭的眼神沒離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