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庭的眼神沒離開過我。
見我絲毫沒有歉意,他生氣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岑瑾,你不該給我一個道歉嗎?”
我吸溜着從川渝地區特聘過來的老師傅做的辣豆花,仍舊沒給他一個眼神。
“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每一件都道歉了嗎?”
周佑庭語塞:“一碼事歸一碼事。”
我又問他:“我們倆之間是道歉就能重歸舊好的關系嗎?”
周佑庭失語。
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尤其是對這種早就知根知底的人。
周佑庭似乎在思考,最後無奈地歎氣:“我從狗仔那兒把你被拍到的照片都買下來了。”
他似乎在期待我說謝謝。
徐淺淺找狗仔偷拍的那些照片,流傳出去,确實對我不利。
但我沒反應。
周佑庭有些煩躁:“你非要這樣嗎?”
我吸溜完了豆花,開始吃灌湯包。
“周佑庭,我覺得你似乎沒有搞清楚,我們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本來就是你的責任,理所應當由你買單。”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佑庭試探着開口。
“你,外面也有人了嗎?”
他這話問得很奇怪,既好奇答案,又害怕答案。
男人就是很奇怪,自己在外面彩旗飄飄,卻期待家裡的妻子忠貞不貳。
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規則能約束他們,但他們希望女人永遠在規則之内。
我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你覺得呢?”
我看見周佑庭的眼裡出現名為破碎的情緒。
還挺有報複感的。
是他親口說的,我也可以越界。
可到頭來,他居然接受不了。
男人的慷慨也是一種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