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這場火災幾乎奪去了我的生命,命保住了,我的後背卻被燒傷,奇怪的是,我想到的是以後再也不能穿泳裝。
巧的是為我治病的,是我的熟人,那個讓慕錦之吃醋的師兄,江秋澤,他在我醒來後,便出現在我的床前。
他說:“蘇靜詞,想不到我們再一次見面竟是在這種地方。”
那時我已經大好,但我并無心情與他開玩笑。
他有些傷感地看着我,好久才說道:“這麼些年,你怎麼就沒有把自己照顧好呢?”
不知為何,這句話久久地回蕩在我的耳邊。
是呀,我為什麼沒有照顧好自己呢?
慕錦之是在我住院的第十天過來的,他好像生了場大病,十天未見,瘦得脫相,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晃蕩。
他坐椅子裡看着我,很長時間他沒有出聲說話。
護士過來給我換針,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後問我:“你認識他嗎?”
我點了點頭,護士疑惑地離開。
我說:“回去吧。”
他沒有應聲,好久才說道:“我以為你死了。”
我笑了下,轉頭看向窗戶,輕聲說道:“那你就當我死了吧。”
他沒接我的話,探過身體,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低頭,忽然想起火災前,他在辦公室與葉文文說話的情景。
我往出抽自己的手,可他卻握得更緊。
他說:“靜詞,我們以後……”
“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我們已經沒有以後,離婚後,他是他,我是我,從此不再是我們。
他看着我,好久沒有說話,我趁着這個機會把手從他那裡抽出來。
江秋澤從外面進來,慕錦之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一眼就認出眼前的男人。
江秋澤也認得他,他語氣冷淡,說:“探病的時間過了,慕先生請回吧。”
慕錦之盯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他說:“江先生是打算違背當初的諾言嗎?”
江秋澤說:“慕先生不也是沒有履行承諾嗎?”
慕錦之冷着臉,而我完全沒有聽懂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