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言整個人被失望籠罩，不過很快恢複如初：“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道歉。另外，我知道你現在沒辦法投入下一段感情，我不會放棄的！”
于是我離婚後，除了緊追不舍的前夫，又多了一個男模弟弟追求。
我心無旁骛，全力拼事業，偶爾會想起兩人。
楊靖走出愛情的困局後，整個人如獲新生。他同我一樣，成長了許多，有了更多思考，如果跟他複合，我并不懷疑未來會一帆風順。
至于李牧言，他是耀眼熱烈的存在。每每從嚴謹枯燥的實驗室出來，我會因為他的存在而迅速回歸快樂的狀态。
他們使盡渾身解數，很難決出誰更好。
我一而再，再而三，無差别地拒絕着兩人。
我到底是喪失了開始一段新感情的興趣。
這也是我能夠由衷列舉他們優點的原因，站在旁觀者而不是挑選伴侶的角度，我毫不吝啬肯定着他們。
三年後，我參與一個項目取得突破性進展，榮獲大獎。這項技術可以成功連接大腦和脊髓，幫助癱瘓病人重新自然行走。
父母到場了頒獎典禮，我拿着獎杯，再一次大聲誠摯地感謝他們對我的付出，他們熱淚盈眶，與我緊緊相擁。
父親在我耳邊哽咽道：“女兒，我們也要謝謝你，是你讓我們完成了作為父母的最終成長。”
頒獎典禮結束後，手下的實習生助理小聲告訴我：“佳芊姐，那兩位一人捧着一束花，在休息室等着見你。”
又是他們，有時，我真懷疑他們追我是假，彼此較勁是真。
走到休息室門口，聽到兩人正在談論我，不由停下腳步。
楊靖說：“佳芊在這個年紀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超過了不知多少前輩，前途不可估量。”
李牧言說：“咱倆應該惺惺相惜，同時愛着這麼優秀的女人。”
楊靖頓了兩秒，忽然問：“今天看着領獎台上的她，你會覺得自卑嗎？”
“堂堂楊總竟然會自卑？”
楊靖苦笑：“其實沒離婚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我能夠當楊總是沾了上一代的光，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一窮二白從起跑線開始，我未必能冒出頭來。佳芊不一樣，我經常覺得，她那樣的才稱之為人才。”
“以前我暗自想找個機會把她拉回到家庭裡，我想成為她的天。”說完，他有些無地自容，沒好氣地跟李牧言說，“我就不信你沒這種感覺！”
李牧言悠閑的腔調緩緩響起：“我還真沒有，我在台下看着她的時候，隻覺得驕傲。”
“我愛她，不是要給她一個金絲鳥籠，更不需要靠她的柔軟襯托我的強大。我要以她的榮光作為動力，無論她想冒險，想安定，我都會竭盡全力變得更強，讓她無所顧忌地去實現人生價值。”
楊靖怔了下，發出嗤笑：“你一個靠賣臉賣身材的，什麼也給不了她。”
李牧言不爽：“楊靖，你能不能尊重我的職業？我現在是國際上炙手可熱的男模，我還打算成立公司。”
我推開門，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同時彈坐起來。
類似的場景經曆過很多次，每一次我都可以同時兼顧兩人的神情和動向。
但這一次，我的視線裡，竟然隻出現了李牧言，他依然潮流，依然用一雙明媚的眼睛望着我。
好吧，我對愛情的興趣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