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欽。”
對面沉默了幾秒,“你還嫌跟他牽扯不夠多是麼?”片刻後,冷冷的質問傳來。
江陸離勻了勻呼吸,“璟少指的牽扯是什麼?”她問,“還是之前的視頻?那事你不是知道麼,喝醉而已,你别想多了。”她刻意輕緩着語氣,卻藏不住隐含的淡淡棱角。
“呵呵,”周璟時笑了,“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明白?之前不都挺善解人意的嗎?怎麼到了梁明欽這就不乖巧了,還知道解釋頂嘴了?果然……對不同人标準不一樣啊。”
江陸離聽着這存心找茬,沒有接話。
于是周璟時又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避嫌,你當耳旁風是麼?”
江陸離嘴唇抿了抿,“那請璟少教教我,在你的邏輯中,避嫌應該怎麼做?誰都不見?”
呵呵,對方卻是沒有回答地反問,“那我也想知道,在江總的邏輯中,避嫌究竟是個什麼尺度?就是跟一個剛和你傳過绯聞的人打球曬太陽?”下午有人跟他說,在球場看到了江陸離和梁明欽,他就憋了一肚子火,在他這鬧别扭、甩臉子,倒是跟别人打得火熱,現在讓她拿話一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幾日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又再次變得燥郁。
江陸離卻隻是淡淡地,“那是工作。”她說,她不知周璟時是監視了她的行程還是什麼别的巧合,卻隻慶幸他聽起來并不知道更多細節。
“工作?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周璟時幽幽的聲音傳來,”之前是陳嵩,現在是梁明欽,都是您江總工作的一部分?”結尾還帶了一聲輕蔑的冷笑。
江陸離徹底沉默了,類似的話她好像不久前才聽過,現在卻是從他口中說出。
但這,還不是盡頭,那邊見她不說話,便繼續着報複般的調笑:“請問江總現在下班了嗎?工作以外的時間,是不是可以來陪陪我?”
“随時。”江陸離這次答得很快,仿佛隻要堅定,就不會有其他感覺。
“好,那你現在下樓,司機在門口了。”
還真着急,江陸離心笑,她今天打完球其實已經累了,但璟少有召喚,怎能不去。
于是她略做收拾,便下了樓。
周璟時派來的車已等在那裡,她上去,看着司機開的路線,應該是去周璟時的别墅。
她忽然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疲憊,自己這麼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他犯錯,他道歉,他補償,她接受,這閉環似乎就該結束了,邏輯圓滿、無可厚非。
但為何,就是覺得缺了點什麼……莫名的,讓她無法釋懷的東西。
車子進到城北院落,她在房前下車,剛走上台階,門就從裡面開了。
周璟時看了她幾秒,側身請她進入,眼中是預期中的寒光。
門在身後關閉,沒有任何語言,她就被那人擒住下颌,一個濃烈的吻撲下,帶着掩蓋不住的焦躁。
“江總想我了麼?”空隙間,他耳語着問,“還是上班上得樂不思蜀了?”
“想你,”江陸離答,并且主動回應着他,兩片溫熱再次貼近,靈巧地追逐,那細白手臂也主動環上了他的腰,輾轉流連。
“呵呵,業務挺熟練啊,當上副總裁果然不一樣了,”周璟時輕哼,“最近除了練球,也練别的了?”
“沒有,”江陸離如實回答。
“真乖……”那人摸摸她的頭,“去吧,上樓把自己洗幹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