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開心？”臨近九點，梁明欽那邊終于忙完了，叫了她一起下樓。
江陸離看他一眼，“沒有。”
“會開得怎樣？”身旁人繼續問道，指的是股權那邊。
“挺好的，”江陸離說，“那個部門，我想親自抓抓。”
梁明欽看看她，“好啊，說了都是你定。”
二人并排走出大堂，上了門口等候多時的車。
相似的夜幕中，周璟時因為盡調的安排飛了趟杭城，那個目标公司所在地。
聽過團隊彙報，他心中有了個大概。
“璟少！久仰大名，”周二晚上，他終于與這公司老闆坐上飯桌，對方五十多歲，江浙商人派頭。周璟時笑笑，“可别，吳老闆，沒您潇灑，馬上就無事一身輕了。”
“哪的話，我這是到點兒退休喽，哪像璟少，正是好時候。”兩人客氣着坐下，作為中間人的許哥也陪着，三人哈拉了幾句說回正題。
“吳老闆，你公司璟少看過了，挺合适。産品和資産他都不要，後續放自己的進來，如果價格合适，下一步就是半年的過渡期，你把該清理的清理了，他該放的放進來，監管那邊他能搞定，這樣的買方，你提着燈籠可都找不着了！”許哥笑着，從中分析優劣。
“是是是，”吳老闆也笑笑，“璟少遠道而來，必是帶着誠意，我也不想多等了，價格多點少點其實沒大所謂，我隻求一切順利。”
“吳老闆講究，”周璟時在旁端起酒杯，“這公司怎麼說也是你多年心血，放心吧，在我手中，出不了纰漏。”
“你看，璟少又說到我心坎裡了！”那人也端酒，與周璟時對碰，“這老闆賣公司，就像父母賣孩子，總想着給找個好人家，至少别把這挺好的盤子糟蹋了。所以啊，都是緣分！”說着飲下，幾人聊到挺晚，末了，周璟時讓小程發了合同過去，希望對方盡快回複。
“沒問題，”對方應了，“璟少在這邊待幾天啊，我讓律師看看，合同沒什麼問題咱們就盡快簽了。”
“我明天有事回趟京城，吳老闆要沒問題，我周四再過來。”周璟時說道。
“好好，璟少辛苦，咱們都抓緊。”幾方終于告别。
周璟時自那局離開，便沒了方才的笑容，“小程，你們明天盯着這邊，有消息随時聯系我。”
“好的。”
他看向窗外，“幫我訂輛車，明早八點，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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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天，江陸離看完了股權部上報的所有項目。
今日周三，她揉了揉太陽穴，自椅中站起。窗外已漸漸暗了，華燈初上時特有的光影交錯。
“陸離，忙完了嗎？”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發送人就在隔壁。
江陸離看看，幹脆收拾了東西出到屋外，敲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