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陸離看了他幾秒,歎出一絲輕笑,“我隻是不想再和你、和你們周家耽誤時間了。”
話畢,轉身,走出那讓她流連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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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院,江陸離将自己浸入浴缸。
她總是喜歡這樣,當疼痛難當的時候。
開一瓶紅酒,酒精随着熱氣循環周身,暖暖的迷蒙中全是那張臉。她閉眼靠在水中,竟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而這一睡,睡了太久,直至從一片冰涼中醒來。第二天,她不意外地病了。
裹着薄被躺在床中,李姐為她熬了姜湯,扶着她半坐起喝下。
“怎麼就那麼睡了啊……”帶些操勞痕迹的臉上溢着關心,李姐接過她遞回的瓷杯,将溫度計遞出,等了一會,“還好不發燒。”
“沒事李姐,可能最近也累,感冒而已。”江陸離反而安慰道。
“哎……”旁人歎口氣,“你睡會吧,中午想吃什麼?”
“粥吧,清淡些。”
“好,”李姐應了,便出了她房間。
江陸離很久沒生過病了,所以這次格外難受。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晚上梁明欽給她發了視頻,關心幾句,囑咐她别太累了。她應了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對面笑笑,說再有一周吧,會盡快。
視頻挂斷,江陸離便又縮回被中,陷入了黑暗。
轉天早上,她自一室清明中醒來,感覺好了很多。
下到一層,李姐正準備早餐,看到她,忙着問好些了麼。江陸離點點頭,倒了杯水坐到桌邊。不一會,蒸蛋和燕麥粥端上,“多吃點東西,好得快,”李姐說。
“好,”江陸離沖她笑笑,總覺得這人有種說不出的親近。
吃完早飯,她去院子中走了走,昨天一天沒下床,全身都有些憋悶。
待到回來,她想回屋再靠會,順便處理郵件。轉至三層,卻發現房間對側梁明欽那屋的門開着,裡面傳來嗡嗡的聲音,想來是李姐在打掃。
江陸離眼中微亮,腳步轉了個方向,輕輕走過那桐木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