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李路涵看看桌面，執起筷子加了塊鵝肝，緩解着再度被拒絕的蕭瑟。
二人這飯吃了有一個多小時，自包間裡出來。
“開車來的？”旁人問。
“嗯，”隋昕點頭。
“我送你吧，車我回頭讓人開到你公司。”
隋昕笑笑：“我叫代駕了，不勞煩李律。”
說着已到門口，一輛車停在正中，“你的？”她轉頭看看旁邊，黝黑車身上錯落的字母昭示着價值。
李路涵微微點頭。
“合夥人就是不一樣，”隋昕笑笑，“先走吧，我代駕也快到了。”
李路涵卻沒有動：“不着急，陪你等會。”
“呵，”隋昕挑眸，“這麼講究？還是我認識的李律師嗎？”
她扭頭側望，對方也正好看來，“隋昕，”欲言又止中，“當年……”
“别，”她忽然叫停了對話，“當年是我不配。”
電話響起，她接了。
藍衣小夥自遠處匆匆跑來，隋昕給了對方鑰匙。不一會兒，她的車也到了。
李路涵擡起的眼睛一亮，“這麼巧？”是與他曾經同款的車型，隻不過型号新了幾個版本。
隋昕沒接話，隻走前幾步拉開車門，上了後座。
“到家發個信息。”李路涵在旁囑咐着。
“好，”她降了車窗，“環集見。”
“嗯。”車下人點點頭，笑得溫柔至極。
隋昕收了視線。
“走吧師傅。”她朝前開口，餘光中，李路涵沖她揮了揮手，淡淡身影與被抛在身後的夜色漸漸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