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霄接觸多了卻也體會到，男人現在的工作幾乎沒有休息，全天候、全身心地鋪在社區裡，以至于隋昕有次問他：“你這項目，很有前景嗎？”
周霄誠實地搖搖頭。
“那你圖什麼？”隋昕就不理解了。
對面看她半晌，還是選擇了沉默。
隋昕怅然呼出口氣，這麼多年了，周霄還是那個周霄，讓人猜不透、看不懂的周霄。他做事永遠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旁人無法悟透，也無從幹涉。
“算了，你開心就好。”所以隋昕最後說，跟着将男人壓倒，在她屋裡那張大床上，享受着不用思考的身心愉悅帶給彼此的震顫。
那次一起後，她特意拉着對方去了曾經的客房，現在被她改造成了衣帽間。
偌大的兩排櫃子中，有半扇整齊地碼放着男士襯衣和褲裝。
“給你準備的，”隋昕看看旁人，“别老穿運動服了，不精神。”
周霄默默望着眼前，半晌說了句：“穿這些不方便工作。”
“那就見我的時候穿。”女人偏頭，從櫃子裡拿出個盒子，“送你的。”是一瓶香水，周霄喜歡的牌子新出的一款香，燦金色瓶身顯着滿滿貴氣。
“這個好聞，加強版銀色清泉。”她把東西遞到男人手裡，“之前那瓶愛爾蘭快噴完了吧，換換口味。”
笑得優美好看，卻讓面前人凝了眼神。
之後幾周，沈城的項目進入材料制作期，隋昕連着出了幾趟差，待返回京城又開始和程少集中看環集。
拆分上市的資産清點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現在核心就是财務梳理和關聯方核查。而之前說到的吳薇，程少也确認了，是海外一家供應商的股東，華裔外籍，根據君成所的律師說，隻是公司合作多年的夥伴而已，并無其他。
隋昕挑眉哼笑，如果不是她偶然聽到，這事八成也就出個法律意見書和承諾就過去了，但現在……
她耳邊尤記李路涵的話，所以這吳薇與顧總之間，必定有着什麼說不清的關系，而其中……
隋昕讓程少去約了對方訪談時間，她必須要見見這人，以及她背後藏着的秘密。
幾番來回間，月餘時光又從眼前流過。
隋昕在這期間選擇性和李路涵保持接觸，卻對周霄情有獨鐘。男人簡單的寡淡正對她此時胃口，而她的每一次邀約，也都不是随意為之，或頭或尾，總是和某人有着淡淡重合。
她知道對方看見了，并且她享受這種看見，但奇怪的是，李路涵自從開始那次後，就沒再在她面前提起過周霄。
隋昕眼頭微壓，她不知對方是有所顧忌還是在琢磨什麼别的，但總之，她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那人也嘗嘗這味道，并且是加倍的，無論事業還是感情上。
淡泊紅唇笑笑，如果他們有感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