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
周霄就那麼站着。
山巒般伫立的身軀像是跨不過去的坎,阻擋着隋昕所有想離開的願望。
可她現在沒工夫跟對方計較這些:“你躲開,我要去機場。”
她又說了一遍,順便推那人手臂,隻因那流暢的線條抓着門,而她要想從卧室出去,目前的空間還不夠。
隋昕動作直接,力量卻堪憂,何況她昨晚還被那樣折騰過,現在渾身都叫嚣着難受,所以那堅實在她幾下推搡中默然不動,就成了正常且必然的事實。
“你有毛病嗎?”隋昕注視對面,“你什麼意思?”
她看着男人冷厲的神色,發出一個寒戰。昨晚某些不堪的回憶湧上心頭,帶着她下身都抽痛了一下。在那無法描述的過程中,周霄就是用這種眼神,像個旁觀的陌生人一般,将她劈開、鑿開,冷靜又瘋狂地拆吃入腹。
那雙不可一世又矛盾至極的眼睛,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死在像是永無止息的撻伐中。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呼喊,從尖銳到沙啞,卻喚不回一切脫軌的失控。
隋昕看着對面,那雙眼睛現在又出現眼前,讓她幾乎用盡心神才止住所有混亂且不寒而栗的回想。
“我請你讓開。”
她第三遍說,帶着威脅的重申。
對面卻平靜着,身體和手都不動,隻眼神灼灼下望,緩緩宣判道:“你哪兒也去不了,隻能陪我。”
沉谙的聲音飄來,讓隋昕空洞着擡頭。
“你說什麼?”她還是無法與這瘋狂接軌,“我定好的行程……”
微晃的身影單薄而立,體會着時間點滴流逝。隋昕輕咬下唇……再這麼耗下去,她可就連一絲趕上的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她擡步上前,欲執拗地越過對方,卻被男人一句話、一個動作輕飄飄化解。
“行程可以改。”周霄看着她,單手制住隋昕小臂,将人送回屋内,“況且你沒有證件,去了也是白去。”
淡定做了總結,加力的固定讓隋昕猛甩右手,脫開那接觸。
她吸着氣揚頭,瞪視對面的好整以暇。
昨晚她應該是暈了,而周霄帶她來這裡,确實也沒有邏輯還拿着證件。也就是說……
隋昕目光輕閃,不甘示弱地退了半步,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