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回來的時候,總會給她帶些東西,比如她愛吃的酒漬櫻桃蛋糕,愛喝的鴛鴦咖啡,還有喜歡的那家燒鵝粵菜。
不一而足的花樣讓隋昕憫然怔望:“肖總費心了。”她笑笑,跟着安然享用,仿佛透過那些東西回憶着什麼,讓她開心快樂的,卻與身邊溫熱的身體無關。
住進那房子的第三天,隋昕不知怎的,忽然發起了燒。
周霄在旁照顧着,眉頭緊簇地問她哪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忍到夜裡才終于說自己肚子疼,一身的冷汗吓得周霄趕忙給她披上外衣,抱着那輕薄的身體去到臨近的私立醫院。
醫生周到地為她化驗檢查,最後把周霄也叫進隋昕躺着的病房。
“隋女士隐私部位撕裂性感染,白細胞都3000多了,你們怎麼才來醫院?這有休克風險的。”
醫生鄭重看着他們:“她是不是口服過避孕藥?”問清醒着的周霄。
男人點頭。
醫生臉冷下來:“她感染合并出血,先輸液觀察幾天吧。”
隋昕這情況周霄知道,他第二天還幫對方去買過女性用品。但剛剛醫生告訴他,那不是生理期,是服藥後的撤退性出血。何隋昕自己也不大清楚這情況,肚子剛開始疼時她也以為是一般的生理腹痛,從而忽略了别的可能。
醫生自屋裡出去了,隋昕看着眼前緩慢滴動的液體,對周霄說:“你也出去吧。”
因為這種事住進醫院,她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周霄對她的瘋狂,她不知對方後面還會做什麼,似乎隻要她一天不屈從于他,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隋昕慘淡笑笑,是不是她下一次進來的時候,就該斷胳膊折腿了?她現在覺得,周霄為了控制她,已經不在乎什麼方式手段了。
她扭頭朝向背對男人的方向,看着窗外深沉的黑:“周霄,我不想和你鬧了,你讓我回家吧,其他我都聽你的。”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隋昕覺得頭腦和身體都輕飄地綿軟着,再和對方這麼耗下去,她還能撐多久?
周霄不過就是想控制她,出于某種意義上的嫉妒和不甘,并且他現在是肖總了,他的生活可以隻有和隋昕鬥着玩,但她能嗎?
周霄的瘋勁她見識過了,她斷定對方真的敢把她圈在那房子裡,幾天,幾周、幾個月。對方有的是時間資源,可她會不會因此丢掉工作,失去自己白手掙來的一切,而那時……
隋昕輕吸口氣,她就徹底連談判的底價都沒有了。
她微側了身體躺在柔軟的床褥間:“隻要百越項目還在,你就不用怕我跑。環集那邊我以後都和李路涵錯開時間,東西、車我都用你的,好麼?”
她淺淺無力地說着,不過身外之物,他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她配合。
隋昕感到眼皮有些沉,她想好好睡一覺,渾身上下都像被耗幹了似的疲憊。
周霄終于動了動。
“睡吧,”男人手搭上她發絲輕動,“退燒了我送你回家。”
呵……
隋昕終于聽到這句話,她笑了,感受着鬓邊淡淡的撫觸,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