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昕終于聽到這句話,她笑了,感受着鬓邊淡淡的撫觸,漸漸進入夢鄉。
……
第二天天明,她睜開眼時,發現周霄還在。
她不知對方是不是待了一夜,總之輸液的瓶子沒了,男人摸摸她額頭,說退燒了。
隋昕掙紮着想起來,被按回床裡。
“我去叫醫生。”男人說,出了屋。
隋昕待他走後,還是緩着動作下了床,生理所限,她必須要去衛生間,回來時到桌上拿了自己的手機。
幾步走下來,她感覺狀态比昨天好多了,至少肚子沒有再疼,腳步也不那麼虛浮了。
等周霄回來的間隙,隋昕半靠在床頭,回複着工作日早晨的信息。
男人進門看到這情景,眉頭明顯皺了下,卻還是先讓醫生做了檢查,又帶隋昕化驗了血項。
折騰完畢兩人回到屋裡,周霄看着隋昕語音和環集定了視頻時間,又聯系程少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
終于安靜下來後,他拿過對方有些發熱的手機。
“不要命了?”不悅地問道。
隋昕看看他,竟然沒有反駁地縮回床上,說了句:“我下午兩點開會,你提前叫我。”就又閉眼睡了。
周霄沉眸待在一旁,看看掌中物件,放到一邊替隋昕充上電,又打開自己電話上了個鬧鐘。
他也一夜沒睡了,此時或許比床上的人還困,幸好私立醫院條件還不錯。
周霄在病床邊寬大的沙發中躺下,和着身遭淺淡的呼吸,也閉上了眼。
這一覺兩人睡了一個多小時,被來送結果和午餐的護士吵醒。
“白細胞降下來些,但還要再輸一天液避免反複。”小姑娘專業和藹地通報着。
隋昕在床上點頭,問對方是不是後天就能出院了?
“看情況吧。”護士說,又轉向周霄,“麻煩肖總跟我去見下醫生,喬大夫那邊有事走不開。”
“好的。”男生應了,囑咐隋昕快吃飯,自己跟着護士出去了。
隋昕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忽然有一瞬的迷茫。所以周霄現在對于她,究竟是喜歡?捉弄?還是一種莫須有的執念?
她搞不懂,但卻知道,無論對方出于什麼樣的原因,用這種強硬的方法想要争得她的感情也是不可能的,頂多隻是服從。
她瞥眼精緻的餐盒,或許唯一該慶幸的是,她這不長的二十多年人生中,被感情傷的夠深了,甚至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過一段正常的戀愛,所以請原諒她怕了,如果一樣東西隻能持續性帶給她傷害,那麼即使心裡再想,她也不要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