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牛作馬地伺候你啊大小姐,比我自己生病還累。”
想想我那時候還是有點小作的。
“陸預我想要那種保平安的手鍊,你親自去廟裡求來的。”
“别,我不信那個,不會給你弄的。”
可沒過幾天,一個紅繩串着一顆珠子的手鍊,就戴在我的左手腕上。
後來聽陸預的同宿舍的餘學長說。
“這家夥,周末消失一天,竟跑到廟裡跪拜五百個台階,就為了要一串破珠子。”
他不懂,那才不是什麼破珠子,是我的寶貝。
說來也奇怪,戴上手鍊後我又開始活蹦亂跳的。
此刻身份的不對等,我從心底裡浮升自卑感緊緊纏繞我的胸腔。
“沒什麼,忘記扔而已。”
陸預睥睨我一眼,冷了幾分。
“拿着我的手串找新人,他不介意嗎?”
我聲音如蚊蟲,“不介意。”
正說着,門鈴響了,“别起來。”
陸預轉身出去開門。
我也沒在意,等他再次回來時,手裡牽回一個小女孩。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怎麼就忘記跟樂樂媽媽請假了呢?
陸預臉上的陰霾再次消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林甜,這就是你的孩子?”
我用眼神暗示樂樂,樂樂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
“樂樂,叫媽咪呀。”
陸預一臉淡定,一副看我表演的樣子。
我心虛,但是隻能硬着頭皮演。
聰明的樂樂今天卻一臉怪異地看着我。
“甜甜老師,他是我舅舅。”
世界就是這麼小,這一刻我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