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羅欣蘭這個人，可恨也可憐。”劉盼歎息道。
黨念倚靠在迎賓台邊，低頭看見袖口沾着羅欣蘭的淚漬，煩躁地踢了踢高跟鞋尖。本想着彩排完還能趕去醫院複查，看這情形，恐怕得拖到五一假期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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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念攥着專家号，坐在醫院候診區。電子屏跳出她的名字，她起身深吸一口氣。
診室門口也是排長隊，醫師助理拿着紙筆在隊伍外側逐個做診前調查。
排在黨念前面的姐姐生了兩個孩子，她對助理說：“這半年每次來例假，肚子裡就像有台絞肉機在攪，這生了孩子後痛經比沒結婚之前還嚴重。”
輪到黨念。
助理助理鼻梁上的藍色口罩松松垮垮，她捏了一下口罩上的鋁條，然後翻開新一頁紙：“黨念，28歲。生了幾個？”
黨念微微皺眉：“未婚未育。”
“身體什麼症狀？”
“閉經，一年多，快兩年了。”
“咔哒……”助理手裡的筆尖彈了回去，擡眼看着她：“近期有性生活嗎？”
從診室出來，黨念把診斷書塞進影像袋，背靠在長椅上長長吐出一口郁氣。她回想主治醫師拿到診斷書時看她的那一眼，以及最後那句：“我建議你凍卵”。
她掏出手機解鎖，猩紅的通知數字瞬間炸開：微信99+，還有12個未接來電堆在通話記錄裡。
她疲憊地癱在椅子上，指尖下意識點向直播軟件。
她急需充電。
愛深蹲的颠勺大師在八分鐘前發來一段視頻。對了，按約定，今天他要發健身vlog。
視頻開頭有些不對勁。
他竟在健身房穿着西裝三件套？
黨念猛地挺直身闆。屏幕熒光裡她的瞳孔在發光，胸口的郁結似乎一掃而空。
坐姿推胸器80公斤，他挺括的西裝随着每一次發力繃出褶皺。鏡頭切到背部，倒三角的背肌在他每一次推舉和沉肩收背之際，在黑色緞面下湧動出流動的高峰輪廓。
……
黨念的指尖在屏幕上飛快遊走：“哥哥今天的西裝舉鐵蠱到我了，腿都軟了，好想和哥哥一起鍛煉呢。”
字一經發出，手機屏幕彈出視頻通話請求。
他居然發起了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