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想睡我?
黨念第四次掀開鍋蓋,焦苦味裹着熱氣直沖鼻腔。
她用炒勺攪動一圈,焦黑的枸杞粘在鍋底,她打開水龍頭把像鐵勺上的黑渣沖洗幹淨。
竈台上散落着藥材。
她把當歸和黃芪收進保鮮袋,幾片泡了水的沙參丢進了垃圾桶。
“我煮的根本就不是養生粥,”黨念扯下圍裙往案闆甩去。
她一下子洩氣了,靠在料理台上擺爛,“我怕毒死我自己。”
電話那端的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在你把整塊生姜丢鍋裡的時候,我就想勸你放棄了。”
黨念走出廚房,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咕嘟喝了一大口,然後蜷進沙發裡。反手夠過來一個烏龜抱枕,摁住正痙攣的小腹。
她把下巴抵在抱枕上,稍作思索,給愛深蹲的颠勺發了個定位,“我不折騰了,你熬一鍋叫個閃送。”
“獨居女生給素未謀面的男人洩露地址?”愛深蹲的颠勺大師沒料到這會她這麼痛快。
幾個小時前她還警惕得防着他,這會被自己的廚藝一打擊,居然轉變了想法給了住址。
“你不怕我親自登門?”他的笑意從聽筒裡溢出。
“哥哥要親自送過來嗎,那再好不過了,”黨念看着窗外,對面一棟樓裡燈火通明。
“不過今天我不方便,不然你進了我家門,不可能衣衫體面地走出去。”
他那端傳來鐵勺與鍋沿撞擊的的脆響。
黨念懶洋洋擡眼。
他人已經到了料理台:“你要是對我做這種事情的話,我不會過去的。”
“哥哥不想睡我?”黨念看着鏡頭裡晃過的窄腰,感覺小腹的絞痛緩解了些:“那你來幹嘛?”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黨念換了個問法。
“你給我刷了那麼多禮物,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他半開玩笑道。
黨念:“這麼說我應該挾恩圖報,那我睡你好了。”
“小姐姐,我希望我不是你疏解欲望的工具,”愛深蹲的颠勺大師把鏡頭對準琺琅鑄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