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湯的香味卻不比兔肉,飄香四溢,濃淡适宜。
尤其是在吃完兔肉後飲一口,更是清香解膩,甯神舒暢,容易消化,對人甚有好處。
陸沅難得綻出笑意,拿起筷子就夾塊兔肉,當真是好吃極了。
她不顧衆人的目光,将整盤兔肉全部吃完,然後又心滿意足地飲完湯,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她用帕子擦拭着嘴角,複又望向陸晚,懶懶一笑:“皇後娘娘做的當真不是那些禦廚能比的!唉,隻可惜吃了這頓,下一頓不知何時才能……”
陸晚忙笑着說:“這有什麼,姐姐什麼時候想吃,妹妹都可以做。”
陸沅笑得媚骨傾城,頭上的金钗流蘇發出細微的碰撞之聲,清脆泠泠:“那臣妾可就不客氣了。”
風波結束,酒宴恢複觥籌交錯,管弦絲竹齊鳴,衆人言笑晏晏。
然而無人瞧見的主座上,顧相言卻死死捏住陸沅的手,用勁力道幾欲要将她的手骨捏碎,然後用有且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冷冷地說:“陸沅,你可别太過分了!”
陸沅依舊保持着笑容,面上不快未曾顯露半分:“陛下可是心疼皇後了?可是怎麼辦?臣妾就是見不得你對她好!”
話音方落,她隻覺腰間有一鋒利直直抵着,顧相言眸中怒火似要把她吞滅:“你若是再敢動她,朕會讓你死無全屍!”
3
是了,陸沅和顧相言之間根本沒有愛,隻有相互利益。
她為了陸氏榮耀,他為了無上權力。
當初顧相言還是一無所有的廢棄三皇子,陸沅也隻是日漸沒落的陸氏嫡女。
陸氏原本也輝煌過,陸沅祖父曾跟着太祖皇帝出征打仗,承蒙賞識,歸來後更親封為鎮南侯。
那時的陸家可謂是風光無限,但在太祖皇帝駕崩後,陸氏便呈衰退之勢。
尤其是先帝重文輕武,陸氏得不到重視,陸沅父親也隻能擔個閑散的安順伯而已。
但她父親并不安于現狀,他不想陸氏一族就此沉寂,他心裡全是不甘和野心。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沅身上,從小教她刀劍棍棒、暗器毒理。
他要陸沅擔起重興陸氏一族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