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約摸是不知道。
八年前在草原上的許蓮茵,一人可抵百軍。
不像她,一個三年前被顧若辭南下帶回來的小家子氣女人,愚蠢到以為隻要得皇帝寵愛,便是天下第一。
一個無家族支撐,隻憑寵愛,還沒腦子的女人。
我都不屑跟她鬥。
4
顧若辭知道我這般撕破臉面,也動了怒。
他直言皇後粗鄙,再禁足三個月,膳食減半。
我手一攤,無所畏懼。
還能餓死我不成。
隻是這的罰很快就結束了。
金國使者來報,一月後,金國六王爺攜禮來朝,以示交好。
蕭暮蘭媚人的功夫有一套,這種大宴卻辦不成。
鳳印回到我手中,顧若辭好聲好氣又将我請出來,讓我替他把這宴席辦的漂亮。
“陛下交給禮部辦便好,本宮前幾日淋了雨,風寒頭疼的很。”
他被我嗆回來,微愠,“許蓮茵,朕要你作什麼你便做,由不得你推辭。”
看着他的眉眼,不知何時,那份青澀全然褪去,隻剩下戾氣。
我破罐子破摔,“陛下如此不信禮部,莫不是因為當時斬殺朱禮歡大人而心虛?”
朱禮歡,驚才絕豔的狀元郎。
一朝奪魁後,兢兢業業十餘年,禮部在他手中井井有條,卻因不同意越制冊封蕭暮蘭為貴妃而被顧若辭當場斬殺。
他死的那一日,百官驚懼,朝堂人心惶惶。
還是我父親站出來說話穩住局面,顧若辭這才沒被千百本折子淹沒。
顧若辭怔住,很快蔑笑一聲,“一個不聽話的臣子殺便殺了,茵茵,皇後也如此,不聽話,朕照常殺。”
我揚起下巴,露出脖子,咬牙切齒道,“陛下盡管殺,我把脖子露出來給你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