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令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啞聲笑道:“幸好,還未釀成大禍。”
“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皇兄,你隻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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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是他依然囚禁着我。
好像絲毫沒有要将我放走的念頭。
我日日坐在窗前發呆,他日日來禁室尋我。
每回都要跟我講一些朝堂上的事。
講他是怎麼被其他皇子聯合排擠打壓,而他又是怎樣報複回去。
不僅如此,他開始活絡朝廷官員,尤其是與兵部尚書謝家,私交甚笃。
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但是不管他跟我說什麼,我都恍若未聞,永遠不會給他回應。
終于。
季令禮受不了了。
他突然起身,不再恪守那道無形的界限,将我的身子掰正過來。
忍怒道:“你有何不滿,盡可以說出來!何必擺出這幅樣子給我看?!”
于是我說:“放我走。”
季令禮立刻補充道:“除此之外。”
我:“……”
我還沒開口,他便又打着為我好的旗号,開始循循善誘。
勸我說:“留在我這裡不好嗎?你想要什麼,隻管說一聲,我立刻就能為你尋來。”
“你若回去,也隻是一個人守着偌大的宮殿,且宮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是如何冷待你的,你都忘了嗎?”
我拍開肩上的手,站起身,平靜地和他對視。
“同樣是看人眼色,在你這和在宮裡,對我來說,并沒有區别。”
被關的這些時日,我已經想清楚了。
既然是孽緣,既然季令禮早就擺清了自己的位置。
那我也不會繼續死纏爛打,執迷不悟。
從小到大,我已經很熟練了。
這世上本沒有什麼是屬于我的東西。
既然不是我的,那多看一眼都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