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我的,那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我起身繞過屏風,往内室走去。
身後腳步聲響起,是季令禮跟了過來。
因為我剛才那番話,此刻,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我厲聲叫住他:“我要更衣!你還想再靠近嗎?”
我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借口。
但季令禮還是猛地停住了腳步,站在屏風後。
良久。
他的聲音飽含愧疚地響起:“逃婚并非是我本意,隻是時間緊迫,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至于謝姑娘,她隻是幫我演了一出戲,我們之間,并無私情。”
他這些話讓我僵在原地,愣了許久。
但不是竊喜,也不是慶幸,而是——
憤怒。
怒到我眼裡的冷笑,幾乎要凝為實質。
季令禮這是在把我當傻子嗎?
他以為我仍舊深深愛着他,因此聽見他逃婚是另有隐情會心疼,聽見他和别的女人毫無瓜葛會很開心?
簡直是自大又可笑!
明明嘴上說着從此是兄妹的人是他。
可心裡放不下,還在外面跟我解釋着他和謝雲灣清清白白的人,也是他!
我聽得極不耐煩,幹脆破罐子破摔,走出去道:“夠了!”
季令禮見我忽然情緒起伏如此大,還以為我仍在吃他和謝雲灣的醋,眼神柔和下來,“沅兒,你相信……”
我擡手打斷他,冷冷地戳穿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理由讓謝雲灣答應和你演這出私奔的戲碼,但是演完之後呢?”
“你說你和她是清白的,可兵部尚書的助力,你當真舍得放下嗎?”
“你明明可以直接向父皇請求,取消你我的婚約,可你偏偏要拽上謝雲灣,跟你一起逃婚!”
“依我看,你當時不是想不出别的辦法,而是已經铤而走險,将對你最有利的一條路都給鋪好了吧!”
3
季令禮先是瞄準了尚書府的助力。
又看中了對父母指腹為婚而不滿的謝雲灣。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冒天下之大不韪,逃婚了。
這一逃,讓世人都以為是我強行拆散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