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逃,讓世人都以為是我強行拆散有情人。
逼得他們攜手私奔。
緊接着,季令禮必定向父皇告知了他的身份,并呈上信物。
饒是父皇心存疑慮,也不可能再讓他和我完婚。
于是,對這二人私奔的行為,也是高拿輕放,默認世人将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一時間,我成了被天下人所厭惡唾棄的蛇蠍公主。
季令禮不肯放我出去,想必也有不想讓我聽見外面的流言蜚語這一層原因。
我想。
季令禮和謝雲灣的婚事,應該很快就要提上議程了吧。
所有人皆大歡喜。
隻有我這個名聲已經爛入地底的所謂公主,無人在意。
我被關在這裡,不被允許踏出房門一步的時候,就都已經想明白了。
隻是我不想說,因為說了也沒用。
而季令禮口中的保護我,原來是自己先在背後捅我幾刀,再攔在旁人面前,不許他們欺負我。
所謂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我盯着季令禮幾經變換的臉色,平靜問他:“我那幾個皇兄不堪大用,想必東宮之位,你已經勢在必得了吧?”
“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有的話,你直說,我盡量配合,隻是希望我配合完以後,你能放我離開。”
季令禮沉下臉色,失聲道:“沅兒!”
“我沒想過要利用你!你别這麼說……”
我問他:“和謝雲灣的婚事在什麼時候?”
季令禮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我嘲諷地笑了一聲。
不想再看見他,我轉身撥弄花盆裡的桃花枝,說:“如果不是放我出去的話,以後就别來了。”
“看見你,我覺得惡心。”
季令禮的身軀猛地一顫,眼神不敢置信。
屋内的氣氛壓抑到令人有些窒息。
最終,季令禮沒有再說什麼,苦澀一笑,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