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他,将軍似乎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似乎有些喜歡我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距離我殺了他又近了一步。
我摸了摸肚子,勾起嘴唇無聲的笑了笑。
墨言調制的藥果然瞞住了軍醫,也是,他一個在軍營裡過生活的醫者,又怎能分辨出真假懷孕脈象上的細微區别。
大概是因為将軍以為有了”他”的緣故,對我愈發縱容,可”他”,又何嘗不是我的工具呢。
最近營裡的官兵們都不喊我甯姑娘了,他們都開始喊我夫人,也不知道這夫人是什麼意思,将軍夫人的意思嗎?
白姨娘見此對我更是嫉妒,好幾次路上碰見我都對我出言不遜,話裡話外說我是個狐狸精,青樓裡出來的勾引将軍罷了。
今日墨言忍不住回了她幾句:“我們夫人金貴的身子是你能這樣诋毀的嗎?何況我們夫人已經……”說着她卻禁了聲。
“墨言,回去吧。”我轉身離開了。
當天夜裡便有人将我懷孕的消息告訴了她,立馬就坐不住了。
沒過幾天白姨娘設了宴,邀請我與将軍前去賞光,說是營裡來了一批新的異域美女,邀請将軍前來一觀。
這倒是難為她了,知道現在不如我受寵,便找旁人來分寵。
我看着大廳裡翩翩起舞的碧瞳美女,擡眼看了看白姨娘,不知她将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夫君床上心裡作何感受。
“将軍,妾身敬您。”她舉起手中的酒杯,淺抿一口,繼而看着我走到我身邊來,舉起酒杯向我示意:“妹妹,姐姐也敬你,妹妹真是好福氣,往後将軍府裡咱們也好一同服侍将軍。”
我笑了笑回道:“往後妾身有什麼做的不好的還請姐姐多指教。”
酒杯在空中相撞,我與她一同仰頭喝下。
我知道,她的酒裡有毒。
前幾日墨言便告訴我她差人去城裡尋了些藥,打着傷寒的名頭,取回來不少藥材。
但其中幾味組合起來,便可使人頭暈嘔吐,食用過量更可能昏迷死亡。
我在東洛城學了幾年醫術,這自然瞞不過我。
所以我在我自己的酒杯裡放了解藥,在與她相撞的那片刻些許汁液飛濺進她的酒杯裡,這小小的幾滴應該可讓她安然無恙。
後宅女子,對自己下手定然不敢太重,這樣的毒藥她所用計量肯定少之又少。
而我的解藥,一滴便就夠了。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對她自己下毒,我也可以對我自己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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