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宴會最終兵荒馬亂地結束了,因為我和白姨娘都身感不适。
墨言扶我回去的途中,我竟出了血。
将軍和軍醫雙雙趕來的時候,我的床鋪已然被染紅了大片。
将軍抱着我,手指竟有些許的顫抖:“軍醫,本将軍命令你,必須保住這個孩子!”
後來的話我聽不太清了,再醒來的時候睜眼便看到了坐在我床側的将軍以及跪在一側不停流淚的白姨娘。
“将軍,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怎會對将軍的孩子下手呢,給妾身一萬個膽子,妾身也不敢做啊。”
白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我見了都險些心軟。
可将軍隻是緊緊皺着眉頭,見我醒來便對我噓寒問暖:“懷甯,你可還有不适?”
他扶我起身,同我講今晚事情的始末。
作為罪魁禍首,我怎會不知。
白姨娘酒杯上的毒,自然是我自己蹭上去的,可那就是她陷害我的罪證。
她的營帳裡還搜出來了大量的藥材和研磨成粉的毒藥。
當然,墨言去過,摻了些其他的進去。
白姨娘自然是百口莫辯了。
“姐姐,妹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毒害妹妹和孩子。”我裝作一臉震驚的質問她。
她看着我的臉,似乎想到了什麼,發了瘋似的想要過來掐我。
“是你,就是你這個賤人誣陷我!那毒不是我下的!不是我!”
将軍伸手擋住她發瘋的動作,用力将她推開了。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懷甯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陷害我……”白姨娘被拉下去,聲音卻如同厲鬼一般嘶啞。
我拉着将軍的手,輕柔地說道:“将軍,妾身沒有誣陷白姨娘,妾身也不知為何白姨娘會對妾身下毒,妾身好害怕……”
将軍伸手輕柔地抹去我眼角的眼淚,拍了拍我的頭:“别怕,我在。”
可他的眼裡,分明摻雜了些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