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美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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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被關了起來,禁足在營帳裡。
我雖然中毒,調養了幾天身體就慢慢好了起來,當然,肚子裡的”孩子”還在。
而且身邊的人近日對我更是尊敬。
我更是日日在陪在将軍身邊,今日求他陪我看賽馬,明日讓他帶我看練兵。
這幾日,還央求将軍帶我看獸戲。
因為那日,我聽到幾個官兵閑聊之間提到了拾月的名字,這是我來軍營,第一次聽到關于她的事情。
“聽說将軍這幾日對那懷甯姑娘甚是滿意,你們猜她能在将軍身邊待多久?”
“我看啊,最多不過兩月,那小娘子怕是就會……”
“我看那姑娘是個有膽識的,比上次那個什麼月那個女的,也許比他久。”
“你說拾月姑娘啊?她可是在這裡有好幾個月呢,那段時間将軍喜歡鬥獸,一時興起她才被傷,說不定還能待更久……”
他們接下來說的什麼,我都有些許的聽不清了。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臉上不自覺有溫熱的液體劃過,聽到那個名字,我便已經控制不住了。
腦海裡不斷回蕩着那個名字,那是我妹妹,我在東洛城三年都未聽到消息的妹妹。
看我對獸戲感興趣的樣子,将軍答應了我,安排人去給我準備獸戲。
我滿臉欣喜哄将軍開心,可轉頭眼裡都是恨與殺意。
我倒是要看看,這獸戲班子和軍營,是怎麼玩弄人的。
獸戲班子搭建戲台那幾日,我時常過去觀看,那裡有很多籠子,關了很多野獸。
我總是小心翼翼走過去,又害怕的跑開撲進将軍懷裡。
将軍總會摟着我的肩膀拍拍我的頭:“這有什麼好怕的,本将軍在這裡,什麼東西都傷不了你。”
後來幾日将軍公務繁忙的時候,我便自己過去看了。
戲班子裡有幾個比我稍微小點的女孩兒,是幾個雜役工,大概是家裡沒錢被賣到這裡來的。
我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悄悄給她們帶幾塊點心,幾個小女孩面黃肌瘦,定是受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