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悄悄給她們帶幾塊點心,幾個小女孩面黃肌瘦,定是受了不少苦頭。
沒幾日她們就願意同我說話了。
這日我去看獅子的時候不經意與她們聊了起來。
“聽說你們表演的時候,這獅子也會不受控制嗎?”
“很少有這樣的情況,這獅子是從小養到大的,一般來說不會輕易發怒。”
“可我之前聽說之前它們不小心傷了一個女孩兒?”
“好像是有這事兒。”那個女孩子悄悄走到我身邊來,還轉頭看了看周圍才說道:“那個女孩本來是将軍身邊的女人,那日我們來表演獸戲,将軍興緻很高,似乎是喝多了。”
“他們扔了好幾個俘虜到獅子籠子裡,獅子都沒發怒,有幾個人起哄說把将軍身邊的美人塞進去,看看獅子是不是更喜歡女人。”
“将軍大手一揮就把那女子塞進去了,不知道為何,獅子突然就發怒了,當場把那女子咬的粉碎,聽說屍體都分成了幾截。”
我聽着身邊的人在我耳邊唏噓感歎,我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身體有些發軟,我隻好緊緊握住眼前的鐵籠子強撐着身子。
見我沒接話,身邊的女孩兒還擔心的看了看我:“你沒事吧?”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傳出些許嘶啞的音節,沒能說出話來。
她說的大概就是拾月,軍營裡被禽獸傷到的女人,我這段時間旁敲側擊的問來,隻有她一個。
我緊緊握住了拳,躺着的獅子正在小憩,可我看着它,眼裡的殺意逐漸開始蔓延。
12
獸戲的戲台搭建的很快,将軍挑了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召集了軍營裡的大部分士兵一起觀看獸戲。
前面都是些猴子,兔子之類的開胃小菜。
我坐在将軍身側,懶懶的吃着桌上千裡之遠送來的荔枝和葡萄,等着後面的好戲上場。
将軍在我身側,指尖捏着我的一縷青絲,在他的手掌間穿梭。
他今日話很少,還時不時在看我。
我裝作沒看到他的反常,隻是一如既往保持着那副柔弱天真的樣子,伸手遞給他剝好的荔枝和葡萄。
但他今日都沒吃。
“懷甯,聽說你很喜歡戲班子裡的獅子?”他突然開口問道,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卻也聽不出什麼其他的情緒。
他這是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