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鼻頭也有些發酸。
我猛地将手裡的銀針刺進去,頓時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從那處冒出來,慢慢的,他的嘴角也開始滲出黑色的血迹。
“難為你不想讓軍醫看到我的身子,每天親自為我上藥,可是那上面,塗滿是你想不到的劇毒,将軍,你輸了。”
他瞪大着雙眼,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根本沒有懷孕,我隻是動了一點手腳,你那軍醫醫術不精,不夠了解喜脈罷了,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孩子。”
血越來越多,漸漸蔓延到床上,連他墨色的衣袍都染的更深,我看着他氣息逐漸變弱,看向我的眼神卻滿是恨與恐懼,我拔出那根帶血的銀針,在他的衣袍上擦了擦,放入了袖口。
“墨言,去告訴軍醫,将軍吐血了讓他進來看看。”
将軍的營帳内湧進來好幾個軍醫,卻又低下了頭。
我走出營帳,眼眶卻逐漸濕了,拾月,你看到了嗎?阿姐做到了。
16
趁着營帳内剩下的人都趕往将軍的營帳,夜深露重之時,我去見了白姨娘。
她一身污泥坐在鐵籠内,身上的白衣早已污穢不堪,再不似我那時見到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
“白姨娘。”我輕聲喊了喊她,她睜開了眼,見到是我竟然咧嘴笑出了聲。
“懷甯,你真是好手段,那夜我竟還沒反應過來,我隻不過是用了些催情的藥怎會就要了将軍的命,你日日與将軍親昵,是你下了毒!”
“懷甯!是你!是你殺了将軍!”她瘋瘋癫癫,又笑又哭着說道。
我低頭看着她:“是啊,是我下的毒,他日日為我換藥,清理傷口,可我的傷就是好不起來,就是因為那傷口上被我下了毒,我整日服用解藥自然沒事,可他就不一樣了。”
“那合歡香和他的欲望都是都毒發的藥引,發作的時候他不是躺在你身上嗎?你說是我,有誰會信?他們隻會覺得是你誣陷我。”
我的眼神愈發冷漠,嘴裡說出來的話愈發帶着恨意:“現在,我還要殺了你,你猜我為什麼要殺你?”
白姨娘一臉茫然,思索片刻後嘴裡不停的說着她對我做過的事。
“我那時想當中戳穿你的身世,還對你出言不遜,與你争奪将軍的寵愛……”
我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墨言押着白姨娘跟在我身後。
她一路上碎碎念回答我的問題,又對我罵罵咧咧,其中還摻雜着幾句求饒。
“懷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