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怎麼哭了?”
我道:“風大。”
“你們北燕風是大,”他蹙眉嫌棄,“一路走來吹死個人了。”
我擦擦眼淚,甩開他手:“你是個傻子嗎?敢來我北燕,隻要把你扣下,我北燕将不戰而勝。”
他笑:“你才不會……”
他話沒說完,我已揮手:“将齊國皇帝拿下。”
“慕容鹿雲,你……”
我道:“帶到朕的寝宮去。”
寝宮門一關,隻剩我和他。
趙萬卿打量我宮中擺設,啧了一聲:“你可真是能湊合。”
我一把将他推坐在椅子上,欺身固住他:“所以我還是被你耍了,是嗎?”
他讪笑:“也不能說完全是吧。”
“為什麼四年才露面?”
“身體不允許,”他委屈,“母後和太醫們摁着我,連寝宮門都不許我出。”
“你還是中了毒?你知道我要殺你,就不會暗中把我的毒給換了?”
“換了啊,換成了劑量微小的毒,可毒畢竟是毒。”
“為什麼現在又來見我?”
他望進我眼睛:“我想你了,原想一輩子不再與你相見,但是一個月前,我聽說你出現在長安街頭……”
我狠狠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頸間。
“我都知道了趙萬卿,我後悔了,我現在隻想要你。”
我道:“對不起。”
他回抱住我:“為夫原諒你。”
“夫什麼夫,”我道,‘和離書你都寫了,這玩意還帶反悔的?”
他遺憾道:“當年草率了,不然這樣,我再娶你一次?把兩國聯姻這條寫進議和書裡,好不好?”
有病,我道:“你見誰家聯姻是兩個皇帝互相聯的?我嫁你還是你嫁我?”
“有道理,”他認真思忖起來,“我隻愛美人,不愛江山,不如我舉國嫁你,你看如何?”
“趙萬卿,你病得不輕。”
“真的,你都不知道處理國事有多累,”他道,“我操了四年心,夠夠的了。”
他循循善誘:“你想想,當年在太子府,是誰主事?”
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