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有點好奇,我的羽暗衛,李臨風是何時知曉的,又是如何讓他倒戈的?
我蹲下身,拍拍他的肩,笑着道:“你是先皇獨授本宮的暗衛,李臨風是如何知曉你的存在的?
“你又是如何敢從本宮這兒倒戈去李臨風那兒的,嗯?”
他微微擡頭看我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滿額皆是汗。
忙扣首道:“是微臣在暗衛營裡的師父,查到了微臣的行蹤,告知陛下的……
“陛下後又拿着微臣師父之命來要挾臣下,是臣子愚鈍,想着陛下皇後一體,當聽陛下的……”
“你倒真是愚鈍!”
我盈盈笑着,握緊遺诏,拍了拍他的臉,“先皇将你獨授予我,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麼?”
他擦了擦汗,再次跪地,恭敬道:“是,微臣知曉。”
“你師父的命重要,還是你自己的命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他頭緊貼着地,再不敢言語。
我瞧着有些煩,便入正題道:“她是什麼身份,為何李臨風要你隐藏?”
我收回遺诏,細細将遺旨一點一點卷好,正欲封回錦盒裡,卻聽他道:
“她是……”羽暗衛欲言又止,“她是大汐國平威将軍之女……”
大汐國?我打開錦盒的手一頓,我記得大汐國在數二十年前就滅國了,何談什麼平威将軍?
“娘娘您忘了麼?是您的父親溫大将軍帶着大軍滅了大汐,那平威将軍乃與溫大将軍對戰的主将……”
他這麼一說,我倒有了點印象,昔日父親攜兄長四處征戰,為大辭打下錦繡江山。
隻是在與大汐打完一戰後,士氣大低,他國便在此時攻了南境,而我的父兄也因守南境而戰死在南境。
我收好了遺诏,莫名地有些想笑。
這樣一算,我和楚伶仃還算是世仇了?滅家之仇和滅國之仇。
那一切的疑問便都有了原因,是她摸透了李臨風的性格喜好。
也摸透了他常年被我壓着,被後宮滿是心計的宮妃煩着,才僞裝出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接近李臨風。
後又一步步爬到宮裡來,爬到宜妃這個位子,激我罰她,離間我和李臨風,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
哪怕懷上了孩子也不惜利用孩子流産,就為了從内破離我和李臨風,以内碎了大辭。
但這還不是讓我最驚恐害怕的,讓我覺厲的是我不知道她到底給李臨風灌了什麼迷魂藥。
讓李臨風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也相信她對他隻有一顆真心,不惜來串通我的羽暗衛,向我隐瞞她的身份。
她的憐憫,她的不屑,她的得意,全是因此。
我被這兩人,連着羽暗衛三人,蒙在鼓裡當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