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罵他不仗義,但是被他剛才那一句話說得已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再次給我遞紙巾,“扔了吧,滴得滿手都是了。”
我悻悻然轉身去洗手,回來的時候然然主動過來拉我手,拖着我進放映廳。
看電影的時候我忍不住還是主動跟梁鶴開了口。
我想了好一會兒湊過去低聲問他,“梁鶴,你剛才的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他側過頭來看我,大屏幕投影過來的斑斓就在他的眼底。
他眼底還有笑,問:“那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突然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我跟他解釋,說:“剛才是我前夫,我就是……就是……”
他輕哼一聲,說:“看出來了,不用解釋,我不介意被你當擋箭牌。”
他還挺直接,知道我想說什麼。
既然人家那麼大方,我也不好繼續說什麼了。
我收回視線,把一旁快要滑下去的然然抱抱好。
梁鶴伸手揉了揉然然的小腦袋,在我耳邊忽然又加了句。
他說:“我剛才每一句都不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