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嶽不禁笑了笑,“一元很想你,一定會想見到你的。”
“謝謝。”季傾城紅唇微啟。
七喜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小姐跟前坐了一個男子,她先是一驚,待看清人後又是一喜,似乎也在尋找着什麼,沒見到人,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季傾城也沒想到時嶽會和她們在一個桌子上用飯,一時間安靜如斯。
用過飯後,季傾城便和七喜先行走了出去。
“寒山寺的梅花開的正好,姑娘來的正是時候。”時嶽聲音清冽低沉,就那麼落進了季傾城的耳中。
季傾城擡眼望去,心情不由好了一些,雪景好看,梅花亦好看,女子嘴角上揚,“時,公子也是來賞梅的嗎?”
不遠千裡,居然不帶着一元,這般美景一元若是看了,定會很喜歡的,季傾城攏了攏大氅,突覺現在比方才還要冷些,她得趕緊回房了。
時嶽垂眸看着身前的大片紅衣,賞梅,賞雪,賞人。
二人同行了一段,季傾城腳步異常沉重,心口處也是一揪一揪的疼着,臉色也跟着逐漸變得蒼白了起來。
“小姐。”
七喜驚呼一聲,下一瞬,季傾城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時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見她臉色蒼白,額上隐隐有汗珠冒了出來,急忙将人打橫抱起,看向一旁心急如焚的小丫鬟,“去請大夫。”
時嶽站在床邊,目光自然的落在了季傾城的臉上,伸手朝着她的額頭探去,果然是發熱了。
七喜隻顧着急急忙忙的将大夫請來,已然忘記此處不是自家小姐的房間了。
寒山寺的大夫是一個懂醫的和尚,和尚眸光瞥了一眼季傾城的面色,這位女施主雙眉緊鎖,似乎很是難受,他搭了搭脈,“風寒倒是好說,喝劑藥就好了。”
時嶽挑眉,将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可是還有别的病症。”
七喜聞言,心一提,焦急的望着和尚。
“女施主的脈象細弱無力,有些奇怪。”
七喜一個激靈,補充道,“我家小姐偶有心疼的毛病,每每發作,小姐都會捂着心口處疼的大汗淋漓,可從前并未有過這症狀的,也是近幾個月才發現。”
和尚收回手,喃喃自語,“看着像心疾,但又不像。”
随後囑咐着,“飲食上,清淡一些,平日不要受了刺激,日後提醒女施主莫要動氣,也莫要思慮過重,回去後再尋幾個大夫好好診治診治,或許是貧僧醫術不精,無法看出女施主的病。”
七喜的心沉了又沉,恨不得立馬将小姐背起來回府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