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圍獵本就危險,更何況死個人,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季傾城最好是永遠都無法回去。
她朝自己的丫鬟招了招手,“你去,爹爹身邊有娘親安排的人,你告訴他,機會來了,他自會懂得。”
丫鬟點點頭,走了。
季琳兒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撫摸着手中的珠串,她的好姐姐,還要多謝她給的建議呢,多好一個機會。
季傾城自是不知道季琳兒做這些事情的,她正坐在帳中,鼓搗着自己的調味品。
秦暖走進來時便瞧見季傾城面前的桌上擺滿了各種調味。
“果然是要開菜館子的人呐,現下已經調味不離手了。”秦暖輕聲打趣着。
季傾城側過身看她,“等圍獵開始後給你做個好吃的。”
“不過,需要你叫人打隻野雞給我了。”這南朝都城之中無人與季傾城交好,可秦暖不一樣,多的是人上趕着巴結。
隻要她開口,這野雞定然能送到跟前來,尤其是七王爺。
季傾城如意算盤打的好,她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一隻,不,也許是好幾隻野雞呢。
秦暖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打趣了一聲,“你倒是會使喚人。”
“這不與你關系好嘛。”季傾城朝她眨了眨眼。
“我來的時候方家兄妹也來了。”
啊,他們來了,噩夢也來了。
“倒也不必這般發愁,那方家小姐不一定會招惹你。”秦暖勸慰道。
季傾城不主動招惹,那方家小姐也不會上趕着與季傾城鬧矛盾吧。
“唉,你不知道,那方柒柒和我有仇。”
秦暖這下來了興緻,她身子微微前傾,好奇道,“什麼仇?”
“南都少有人知,七歲那年,我險些将她的臉劃傷,她的脖頸處現在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直掩着。”
季傾城記得很清楚,方柒柒罵她有娘生沒娘養,她氣急上去便給了她一個巴掌,扭打間她扯了方柒柒發間的花簪。
季傾城擰起眉毛,那件事情當時被外祖母出面壓了下來,可到底,她欠方柒柒的。
這些年,對上方家兄妹,她總是有些怯意,奈何二人的嘴皮子,總惹得她非得嗆上幾句,一來二去,更加仇上加仇。
舅母給過方柒柒去疤痕的良膏,舅母說了,那藥膏隻要用了定不會留疤的,但方柒柒一直不曾用,她也不明白方柒柒非要留着那道疤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