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咬牙看着眼前身姿纖細，容顔絕色的女子，眸中盡是恨毒。
季傾城不屑地勾着嘴角，“姐妹之情？季琳兒殺我的時候，可曾顧念姐妹之情？父親，可莫要區别對待。”
季衡大怒，上前揚起了手，隻是這一巴掌終沒有落在季傾城的臉上，女子輕巧的躲了開。
“父親這般動氣？那季琳兒派人殺我，父親可曾訓斥責罰？”
季衡似乎是沒想到季傾城會躲開他，震驚之餘怒不可遏。
“我是你父親，你敢躲開？”
父親？季傾城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出了聲。
從前，她折騰自己，任着自己在外落了個嚣張跋扈，惡毒不喜的名聲，父親何曾這般動怒？原來，是不曾動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啊。
“請家法！”
季傾城身形一怔，望着季衡的眼眸裡滿是失望，隻是還不等她開口，門口便傳來了動靜。
待看清了來人，季傾城瞳孔一縮，母親怎麼會到祠堂來？
林氏不情願的朝京杭欠了欠身，“夫人怎麼來了？”
京杭眼神淡漠，掃過衆人，視線落在了最前方的一衆牌位上，“上香。”
季傾城一聽眸色黯淡，心口跟着一縮。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京杭給已故老夫人上了三柱清香，起身看向衆人，“繼續。”
季衡一時看不懂京杭這是什麼意思，目光投在一旁跟着的趙嬷嬷身上。
趙嬷嬷垂下了頭，是她得知小姐出了事情，千求萬求才求得夫人出來的，有夫人在這，老爺應當不會對小姐責罰的太重。
林氏一口銀牙幾近咬碎，才壯着膽子開口，“夫人，莫不是要替小姐求情？妾身勸你還是免開尊口的好，如今傷勢嚴重的是我的女兒。”說話間林氏雙眼一瞬通紅，“琳兒自幼研習書畫，如今雙臂擡都擡不起來，全是拜你這好女兒所賜。”
季衡上前護着林氏，神色略有不善，“夫人還是回吧。”
季傾城雙手揪在一處，一顆心飛快的跳着，眼睛緊緊的貼在京杭的身上，隐隐有着期盼，母親？還不離開，是要給自己做主嗎？
京杭神色未變，“怎麼，我不能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