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不知羞
“季小姐。”沈西辭上前一步,今日的季傾城與他那日見到的不一樣,那日的她端莊守禮,但就今日那幾針看來,是他局限了。
女子微微颔首,依舊十分守禮,“南府辦差,沈大人緣何?”
“正與南府商議公事,便跟着一道來了。”
“這樣啊,沈大人為民辦差,辛苦。”她如是誇贊,并未走心。
他淺笑了然,眼神随意一瞥,落于一旁的掌櫃身上,“季小姐,也令沈某詫異,日後有機會,定請季小姐再飲一盞茶。”
季傾城但笑不語。
今日這事一出,四海居直接挂牌閉門休了一日。
臨行前,南府莫名看了季傾城一眼,讓季傾城很是費解。
但就在次日季傾城便知曉了那一眼飽含之意。
南府辦案十分迅速,次日一早便通知四海居前去結案,聽說那幾人都供認不諱,聲稱自己是想訛點錢财,隻字未提幕後之人,倒也嘴嚴。
季傾城閑來無事便跟着掌櫃一道去了一趟南都府。
季美人紗巾遮面,坐于堂前,她是四海居幕後老闆一事,沈西辭怕是已經猜了出來。
至于南府嘛,他知道四海居是時嶽的産業。
“季小姐。”南府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季傾城起身欠了欠身子,“有勞南府還四海居一個清名。”
“季小姐哪裡的話,時家乃我南朝首富,時嶽的為人,本府還是信得過的。”
季傾城勾唇,這南府精得很,一踏入四海居瞧見時嶽其人,便已洞悉一切。
南府飲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季傾城。
女子雖遮了半張臉,但眉眼間盡顯絕色,也難怪時嶽那樣的人會心動。
季傾城狐疑的朝着南府看了過去,“南府?可是有旁的事情?”
南府回過神來,笑了笑,“無事無事,隻是想起一樁趣事。”
“哦?”季傾城來了興緻。
“若說此事,還與季小姐有關呢。”
季傾城面紗下的笑意漸漸收攏,直至一側杯中的茶葉漂浮着沉于杯底。
回府的路上,季傾城思緒漂浮,一顆心異常沉重,而又,熱烈。
南府的話尚還萦繞耳側。
“此前時公子來尋我,将一人犯的刑期硬硬加了三個月。”
“可刑期已下,哪裡能那麼随意加之,尤其還是大内定的刑期。”
“但奈何時家财大氣粗,硬是給南府捐銀三萬兩,換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