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昨日再見她時,他心底有多慌亂,眼前的女子似是沒了生機一般,唇色慘白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
他再顧不得其他,抱起她便直奔京家。
守了她一夜,她終是醒了。
他柔聲開口,生怕驚着她,“我去告訴舅舅舅母一聲。他們昨夜急壞了。”
季傾城沒有出聲,隻盯着他看,下意識揪住了他的衣袖。
女子眼眶通紅,眼底滿是害怕。
看的他心口一縮,他安慰的摸了摸她的發絲,指腹落在了女子猩紅的眼尾處,“沒事了。”
“傾城。”
“有我在。”
“别怕。”
季傾城望着他的眼,半晌,才點點頭。
時嶽不放心的看了看她,皺着眉疾步走了出去。
他剛走,季傾城的手便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季翎希,你出事了。
她閉上眼,眼珠轉了又轉,沒有睡意。
直到聽見舅母急急的步子落定在她床前。
她睜開眼,朝着舅母笑了笑,眸子裡是那般乖巧聽話。
林淑蕊心疼又嫌棄,“覺得如何了?心口還疼嗎?”
季傾城眸中含淚,搖搖頭。
她極力控制着自己,可一出聲,還是帶了絲絲哽咽,“讓舅母擔心了。”
“何止你舅母!”京橉落在了林淑蕊的身後,才站在了季傾城的床前,似是驚魂未定,“你要吓死舅舅!”
昨夜時嶽抱着季傾城翻牆而入,滿府一夜白晝,以為是進了賊!
直到時嶽那手下叩響了他的房門,他急急的行至傾城院子裡,眼瞧着自家外甥女那慘白的臉色,險些摔了。
外甥女的聲音難得的軟糯乖巧,仍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委屈又可憐,“舅舅。”
京橉心疼壞了,“快快躺好,讓你舅母再幫你看看。”
林淑蕊把了把脈,心總算放下去一些,可卻又沒有完全落到肚子裡。
傾城的心疾這次險些要了她的命,可好的時候又十分的好,完全不像患有心疾之人,這病症,很是奇怪。
她雙眉緊鎖,“近段時日,在京家好好養養。”
“我會給你母親去個信兒的。”
季傾城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