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城沒有阻攔。
京橉的眼睛卻不動聲色的瞄向時嶽,又看向自家外甥女,繃直了唇。
“既然傾城已經醒了,那時公子,就回去吧。”京橉望向時嶽,下了逐客令。
昨夜這小子說什麼也不走,死守着這!他攆了這小子多少回,若不是在意他寶貝外甥女的名節,他早就喊府上下人拿棍子将人打出去了!
絕對不是因為他跟前站了倆抱着劍的人。
京橉冷哼一聲,别開了眼。
時嶽望向床上的人,眉頭擰了擰。
“舅舅。”季傾城生怕自家舅舅誤會了時嶽,“是時嶽救了我的。”
京橉自然知道!
可深更半夜的!她被一個外男抱着!身上隻披了一件披風!
他!讓他這個做舅舅的怎麼想!
季傾城解釋道,“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時嶽在自己這裡放了暗衛這件事情。
季傾城撐起身子半躺在床上,病嬌美人,弱柳扶風,可眸底卻滿是堅毅,“舅舅,他是我心悅之人。”
季傾城就那麼坦蕩的将愛意呈于衆人面前。
驚了剛剛踏進房門的京皓澤與京承澤。
也驚了京橉和林淑蕊。
時嶽心下一動,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嬌嬌軟軟的女子。
四目相對,似乎被她無聲的安撫了。
“傾城!”京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太過驚訝,隻瞪着倆眼珠子,看看她,又看看他。
“好了,先讓傾城休息。”林淑蕊又看向時嶽,“今日怎麼都不是說話的好時宜,你說呢。”
時嶽垂下了眼眸,朝着他二人彎了彎身子,“京夫人說的是。”
“我先走了。”他看向季傾城,眼底有擔憂,亦有不舍。
京承澤目光追随着時嶽,望着那遠去的身影,默默感慨着:姐姐這眼光不錯啊,此人相貌堂堂。
不。
是豐神俊朗,劍眉星目。
活像話本子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