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和季衡商議好的
可一連五個大夫診出來的結果,都是林氏有孕。
但林氏近來心緒不甯,又剛經受大悲大痛,連帶着這孩子,也虛弱的很。
季傾城頭疼的按了按額角。
林氏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季傾城垂下了眼睑,看向那五名大夫,一揮手,招來了七喜,低聲吩咐着什麼。
不一會,屋内便隻剩季傾城和林氏二人,女子起身行至床前,眼睛落在了林氏的腹部,這孩子,還真是不會投胎。
可,比她會投。
托生在林氏的肚子裡,父母恩愛,自幼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季傾城睫毛輕輕一顫,暗暗感慨了一句:可惜了。
皇宮裡,季衡和季琳兒跪在地上,等着那坐在上首的人出聲。
季琳兒渾身發抖,害怕極了。
皇帝睨了一眼他父女二人,季衡是他最為信賴的臣子,太子時期,季衡便常伴左右,可以說,是跟在他身後一同長大的。
後來他為帝,他為相。
君臣無隙,他一直以為季衡最是端方公正,也一向如此。
可今日這事兒,季衡辦的差勁,自己前不久剛在朝上贊過他,如今便來打他這個皇帝的臉了。
“季衡,你如何說?”
他還是想聽聽他的丞相是如何與他解釋的。
“臣慚愧,對家中孩子疏于管教。以至于幼女做出這般荒唐至極之事,請皇上,重重責罰于臣。”
秦暖眉梢一挑,季衡這家中孩子四字,似乎将季傾城也帶了進去。
畢竟季家的孩子,最先出名的人,是季傾城。那女子,在都城裡頭就不是一個人人贊譽的閨秀。
皇帝眉心一動,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季衡的長女,季傾城。
那孩子,若是一個男子,一定是這南朝都城裡讓人十分頭疼的纨绔,且身為女子,名聲也是委實不好。
季衡這官當的不錯,可這父親,委實做的有些差勁。就是皇家的孩子,都不似季傾城那般跋扈的名聲。
至于眼前這個庶女。
皇帝目光微沉,音調平平,“欺君之罪。你熟知律法,覺得朕該如何治罪。”
季衡心下一沉,“臣惶恐,但,望陛下念在臣兢兢業業多年的份上,從輕處罰。”
“吾女錯在得失心太重,不得已想了這法子,诓騙了臣,臣本痛心疾首,但她年紀尚小,臣不舍啊。”說着說着眼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