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彥深指尖泛白,朝他伸出了手,秦四還留了一冊賬本?他居然還單獨做了一冊賬本!
“這是栽贓嫁禍。”
“請皇上明察。”
景彥深轉頭便朝皇帝大喊冤枉。
“何處冤枉了世子?”沈西辭微微側頭,“那樓裡頭的姑娘,都是證人,全都可以作證,景世子與秦家四爺來往甚密,且世子時常出入青樓。”
“若這賬本是假,那青樓裡的姑娘們,總不都是假的吧。”
“她們都是被世子和秦家四爺逼良為娼的良家子。”
沈西辭突然皺了皺眉,聲音低沉了下來,“有很多,甚至遭了世子的迫害。”
“尤其,是浮萍姑娘。”沈西辭壓根沒給景彥深開口的機會,他微微眯着眼,目光淩厲的看向景彥深,“世子應該對這位浮萍,不陌生。”
說罷沈西辭轉身看向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臣請傳浮萍姑娘,指證。”
“傳!”
浮萍剛進禦書房的時候還滿是忐忑與不安,直到瞧見了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景彥深,一顆心漸漸平複了下來,她露出清淺笑意,是幸災樂禍。
“民女浮萍,見過皇上。”
皇帝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
還是沈西辭上前一步,“浮萍姑娘,一側的男子,你可認識?”
浮萍自己明明慌張無措,卻強裝堅毅鎮靜,她點點頭,“認識,這位公子時常去我們那。”
皇帝和沈西辭均看向景彥深,那眼神仿佛再問他,這就是你說的沒去過?
“我不認識你!”他呵斥一聲,面上嚴肅了起來。
“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冤枉我?”他義正言辭的看向浮萍。
浮萍自嘲一笑,淚花閃爍,“是你将我拐進那樓裡的,是你害了我啊!”
“我一家七十三口!全被你們滅口!如今你說你我素不相識?”浮萍笑得凄慘,猛的朝着皇帝哐哐磕頭,“求皇上為民女做主啊!”
“民女本是良家女,祖上經商,積累了些财富,也是富甲一方,可卻被這位公子強取豪奪,逼良為娼!民女曾憤恨不已!”
“可這厮拿民女一家的性命相挾,民女隻好順從,但他為貪圖民女家産,竟殺了民女全家!”
“你胡說!”景彥深心下一沉,面上滿是陰郁,“你這女子!好一個栽贓嫁禍!”
他又看向皇帝,急切開口,“皇上,坊間傳聞,确有其事,可這事情,都是秦家四爺做的!想不到如今為了脫身,秦家竟然将事情全推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與秦四爺有過幾面之緣,但那是單純朋友之誼,并無别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