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旁支的孩子,真正的秦四爺早就死了。
景彥深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伸手指向秦四爺,“他撒謊!”
“皇上,他撒謊,他分明就是秦家嫡出的四爺。”
“皇上!這都是秦家的陰謀,秦家仗着自己世家身份,想要獨攬朝綱,他是想控制整個朝堂啊皇上!秦家其心可誅,求皇上嚴懲不貸!”
“秦家已然是世家之首了,朝中官員大都是秦家舉薦,秦家門生衆多,終有一日定會起了不臣之心,皇上,姑息不得!”
沈西辭笑了,他側身看向景彥深,“世子說,此事是秦家的陰謀?”
“那敢問世子,将浮萍姑娘一家滅口的人也是秦家嘛?”
“浮萍姑娘,你說,滅了你滿門之人,是誰?”
浮萍一臉悲憤,滿眼恨意,恨不能将景彥深生吞活剝,她眼尾泛紅,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景彥深,“是景彥深!是他!”
“他親口所說,我滿門皆為他所滅,他斷了我的後路,卻還安撫我為他好好做事,可笑!”
隻見浮萍姑娘舉起了三根手指,聲音沉痛,“我,李寶兒發誓,以我全家七十三口發誓,若此事不是景世子所為,就叫他們死後永堕閻羅,不得超生!”
浮萍本名喚作寶兒,是家中珍寶,掌上明珠,卻被景彥深看上,陷入青樓,害死全家,自那之後她便更名為浮萍,再也沒了家。
李寶兒雙眼含淚,又補了一句,“若有半分虛言,寶兒,願當即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她的聲音明明發着顫,可眼眸裡卻滿是堅毅剛直,她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卻再也無人喚她一聲寶兒了。
她的娘親,爹爹。就連不滿三歲的幼弟,都不曾幸免,無人再喚她寶兒了,她如飄萍一般,再也沒了家。
如何能不恨呢?
她委身于他,栖身于青樓,就盼着有一日能手刃仇人,她也确實殺過景彥深,每次都被他發覺,他每每戲谑的盯着她,他看不上她那小打小鬧的刺殺。
基本上每次都被他發現,揭破,她都遭了一頓毒打。
她以為此生再無希望,她也不願那樣活着,爹娘教養一番,不是叫她這般屈辱的活着。
直到那日,她備好毒酒,這位沈大人從天而降,将那間罪惡深重的青樓查封,她和樓中姐妹們得以重見天日,她也得以有機會,為全家報仇!
李寶兒誓言之狠毒,擲地之有聲,讓景彥深聞之色變,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李寶兒又道,“民女本是良家女,是這位世子爺借着權勢,威逼民女為娼,更貪圖民女家産,殺害民女全家七十三口。”
“樓中姐妹,要麼是被家中賣進去的,要麼就是被他們逼良為娼,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