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姐妹,要麼是被家中賣進去的,要麼就是被他們逼良為娼,強取豪奪。”
“景彥深命令我們,逼迫我們,為他,為秦四爺,探聽朝中官員秘事。”
“除了民女,樓中所有姐妹均可作證,求皇上。”
“為您的子民,做主!”
字字泣血伴随着咚咚作響的磕頭聲,連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都不禁為之動容。
皇帝看着浮萍磕破了的額頭擡手制止了她,又将目光落在了景彥深的身上,語氣低沉而又充滿了威壓,“你可有辯?”
景彥深自知理虧,李家滿門确實是他所滅,若是去查,他名下尚存李家家産,他眼皮直跳,一聲不吭。
“哼。”皇帝冷哼一聲,事情一件一件處置,人,一個一個辦!“不論其他,單憑此事,你,罪該萬死。”
還不等皇帝發落,禦書房外傳來一聲聲請求,細細聽來,是平西王那沙啞而洪亮的聲音。
沈西辭微挑眉梢,景彥深的保命符來了。
“老臣求見皇上,老臣求見皇上。”
皇帝皺着眉聽着,滿眼煩躁,這平西王,倚老賣老,偏生是三朝元老,老了老了,得了景彥深這麼一個兒子,如珠似寶。這下怕是得了信兒來求情的。
他腦海裡第一時間便冒出了自家老五的臉來,怕是霍北蕭出宮去報的信兒。
皇帝突然就覺得他這五兒子有些多管閑事了,自己明哲保身不好麼?
還是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皇帝的眸中劃過一絲精明的狠辣。
秦家和平西王世子做的事情,或許都是得了老五的授意,要不然憑借平西王府和秦家,給他們天大的膽子,都不敢做出此事。
秦家在南朝地位之高,原就不用做這些腌臜事去穩固地位,除非他們真的想要謀逆。
至于平西王府?
他一雙眸子涼涼地掠過景彥深,捏了捏手,老五的野心,顯露出來了。
若非背靠大樹,有所依仗,何敢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