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懷疑，相爺的飲食出了問題？”
季傾城挑着眉梢，“很快就知曉了。”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那林氏這一出戲排的還真是不錯，她等着看結果就是了。
但不知道季衡能不能等到那天，季傾城藏起眼底淡淡殺意。
翌日，季傾城起了個大早，專門去給季衡請安，不是，應是專門去看熱鬧！
隻見季衡一臉的疲憊，手輕輕的揉捏着自己的脖頸處，季傾城好奇道，“父親？可是沒有休息好？”
季衡面色一暖，難得這逆女關心他一句，“可能是落枕了。”
季傾城垂頭憋着笑，落枕是不會的，大概是躺地闆躺的。
“我看您精神不好，要不要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
季衡想了想，落枕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于是便擺了擺手，“不必了。”
“父親，落枕雖小，但也總得讓大夫瞧過才能安心的，若不然這疼着也不是法子。”
季衡抿了抿唇，正準備答應，耳畔便傳來一道笑盈盈的嗓音。
“大小姐孝心可感。”
“相爺就是累着了，妾給相爺捏捏就行。”蘭香一步三扭地走到了季衡身側，竟不知何時變得這般矯揉造作了。
隻見她白皙滑嫩的手輕輕搭在了季衡的肩膀上，緩緩向上，“我為相爺松松骨可好？”
季衡唇角一勾，脖子微微揚了揚，“好。”
季傾城笑容淺淡，“蘭姨娘，你人不錯。父親，您得了這麼一個貼心的人兒，日後可是有福氣呢。”
“将來蘭姨娘再給父親添個孩兒，季家就熱鬧了。”
這句話恰好說到了季衡的心坎裡，他笑着拍了拍蘭香的手，“如此甚好，甚好。”
林氏來的時候，遠遠便聽見一陣歡聲笑語，她一口銀牙幾近咬碎才忍住沒有沖進去破口大罵。
季衡的笑聲聽着可真刺耳！
她的孩兒沒了，也不見他多麼傷心惋惜！
現在才過了多久，他便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
雖說她也不稀罕他的憐惜了，可到底！季家死了人的！
她忍下心中怒火，也罷也罷，他此刻越是幸福，越是高興，将來就越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