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和臨風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屋内便隻剩下林氏和季傾城,季衡這才開口,“大夫請直言。”
大夫輕咳一聲,看向季傾城。
“大夫,父親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我是要在場的,我必須知曉。”
“這是我血脈相連的父親。”
季衡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隐隐感動着,不多,但有。
可下一瞬,像是被人從上到下猛的澆了一盆冷水。
“相爺,身子安健,隻。”
“隻是。”
大夫梗着脖子道,“相爺此後怕是再難有子嗣了。”
什麼意思?
季衡瞳孔一震。
林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虛的看了一眼季衡,立馬震驚道,“怎麼會?”
“大夫您是不是瞧錯了?”
“不會,相爺于子嗣上,已然斷絕。”
季衡咬緊了牙,兩側雙手緊握成拳。那麼,蘭香懷着的孩子便是他最後一個孩子了?
隻聽大夫小心翼翼地,又道,“方才,聽府上大小姐說,相府要添丁了?”
提及未出世的孩子,季衡的臉色緩了緩,“嗯,好在是還能留個後。”
哪曾想話音剛落,大夫便搖着頭,“怕是不行。”
嗯?季衡這下子不能保持鎮靜了,“何意?”
大夫正色道,“相爺這身子,怕是早就不能孕育子嗣了,若是府上,剛診出喜脈。”
點到為止,大夫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季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着臉,“多久了?”
“怕有小兩個月了,相爺應當是被人下了絕育的藥。”
兩個月!
蘭香有孕才一個多月!
季衡嗓音啞然,“可有别的可能?也許并不是完全絕育的,或有意外?”
大夫搖頭,肯定地斷了他心底的期盼,“不會有這種可能,若相爺真的中了絕育之毒,是至此以後都一定不孕不育了的。”
季衡呼吸一滞,眼底的光碎裂散了開來。
“父親。”季傾城連忙扶住了他的上半身,“您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