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嫡妻，不愛嫡女是他。
不以身作則還是他。
這叫他如何辯解？
無話可說！
他悻悻地站在那兒，垂着頭，羞愧難當，亦憤恨不平。
天下男子有哪個不希望自己能得一個兒子的？這楊公分明是自己後繼有人，見不得他也要個兒子！
哼！
嘴上說着好聽。嫡妻不給自己生兒子能怎麼辦？難不成還不能納妾了？
嫡妻自請遠離内宅事務，他能怎麼辦？總得有人打理他那麼大個季家吧！
還有孩子，季傾城就是不讨喜，他就必須喜歡她嗎？
季傾城又不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所出，對她無感很正常不是嗎？
落在楊公眼裡，好似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兒一樣。
“臣。”
“無話可說。”
季衡身形闆正，隻是看向皇帝的眼神裡滿是委屈。
畢竟是家事，他們這麼一鬧，置他于何地。
他好歹是一朝丞相，百官之首。
誰家沒有一些污糟事兒了。
皇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南朝重禮，重尊卑，重嫡庶。
季衡這是在衆世家老頭子的臉上蹦跶，這叫他如何維護他？身為他最為信任的臣子，做出這等讓他面上無光的事情來，真真是叫他失望。
霍北蕭眼尖，見皇帝沉着臉，心情不佳，上前寬慰道，“父皇，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畢竟是季相家事，讓季相自己回去處置了那妾室就是。”
“事情還沒有傳開，總歸也落不了季相顔面。”
“您小懲大誡就是了。”
霍北蕭面上溫潤，語氣也略略和緩，“楊公，您也緩緩，莫要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