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年見狀,心頭一喜,也顧不得傷心了,抹了一把淚盯向林淑蕊,祖父還有救對嗎?
一定是了,京夫人可是神醫!
是長輩們口中醫術冠絕天下的神醫!
筆停,林淑蕊将寫好的藥方遞到楊松年的身前,“按上面寫的劑量抓藥,每日睡前煎服。”
“這樣祖父就會好了嗎?”楊松年眼睛一亮,充滿希冀,隻是眼裡還噙着淚光,顯得這孩子格外可憐。
林淑蕊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見不得。
随即掏出随身攜帶的金針,語氣略微溫和,“不會。”
“需要紮針。”
季傾城眼睛一亮,盯着林淑蕊手中的針包,舅母好厲害!
這可是舅母的金針呢!
楊松年點點頭,激動道,“多謝京夫人,有您在,祖父一定能好起來。”
林淑蕊提前說了一句,“是能讓楊公的身體好起來一些,不必纏綿病榻,但,不能延年益壽。”
又朝着楊文泰認真道,“楊公,您若不好好休養,大羅金仙難救。”
“晚輩也隻是能讓您的病痛好一些,沒那麼折磨您,但具體還能活幾年,在您。”
楊文泰感激不已,隻要能讓他撐着度過這個難關就好。
看出楊文泰的想法,林淑蕊抿了抿唇,她不好說什麼。
且她是個醫者,醫者治病不治心。
季傾城和楊松年被林淑蕊攆了出去,她需靜心凝神去為楊公紮針。
楊松年眼睛死死盯着房門,兩隻手也緊緊的攥在一起,憂心不已。
“我舅母醫術,你放心。一定能讓楊公好起來的。”
楊松年聞言側身朝季傾城看了過去,“今日,多謝。”
他還曾覺得季傾城這女子不好,是個闖禍鬧事兒的主,就算後來與她熟識了起來,也不曾深交。
可現如今卻是她雪中送炭。
倒叫他慚愧不已,他無比真誠地開口,“季小姐,今日多謝。日後有用得着我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季傾城聽着他這番言論,嫌棄地抿抿唇,“楊公待我好,我不過投桃報李,與你無關。”
“楊松年,朋友之交,不為利益往來。”女子聲音極淡,“我把你們當朋友。”
“隻為真心,不求回報。”
楊松年心下一動,看着眼前的女子久久未動。
“是我此前,一葉障目。”楊松年雙手一擡,朝着她拜了下去。
季傾城站于門前,眉梢輕挑,得,這禮,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