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城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在漠北部來之前,或許林氏此前給季衡下的藥,也能幫她一把。
她不在乎名聲,無論好壞,那隻是旁人的評判。
她能否生兒育女,說白了又與旁人何幹?
總歸,如今的她,有錢,有人脈,還有房屋。
或許将來還能有點兒權。
她無需依靠任何人。
也能在這南朝活得恣意潇灑。
于是隔天,季傾城便光明正大地進了一間醫館。
不消半炷香的功夫,南朝都城人人唏噓着,哄鬧着,“這回可是無疑了!”
“看來那件事并非空穴來風啊。”
“季相,啊不,是那位前丞相大人,不是被自家妾室擺了一道麼。”
“現如今那季傾城悄悄的去看大夫了。聽說,是被季相那個妾室下了那藥,造孽啊!”
“不會吧,那季傾城豈不是斷了為人母的機會。”
“作孽喲。”
“也是可憐的,這下都城還有哪家會娶她啊。”
“這說白了,都是孽。”
衆人唏噓不已。
一時間都城中的貴婦人對季傾城那是充滿了同情和悲哀。
自然也有奚落的,她們幸災樂禍地到處宣揚。
連帶着都城之外的人都曉得了季家那些糟心事兒。
季衡人在家中坐,莫名又被百姓擡出來作為了飯後談資。
這不,臨近年關,季傾城隻要出門采買,就總能瞧見各種各樣帶有同情或奚落的目光。
她均視若無睹,坦坦蕩蕩地行走在都城街巷。
季衡倒是問過她,這事兒怎麼會傳出去的,季傾城可憐兮兮,眼含熱淚,“我也不曉得啊。”
“父親,可怎生得好啊?女兒,女兒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說着便在書房裡沖着他哭訴了起來。
聽得季衡頭疼發作,不耐煩的将人打發走了。
如今已然這般了,他總不能去外頭解釋吧,更何況,此事是真的,季傾城與他一樣,再無機會為人父母。
季衡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