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旨賜婚
秦暖唇角輕輕揚起,“方公子倒也不必如此。”
“晏公的字帖本就少見,向來是以稀為貴的。小女不過也是機緣巧合,有幸曾得晏公指點,是以這才能認得出來罷了。”
秦暖自謙地寬慰着方鴻之,可落在方鴻之耳中卻是那般諷刺。
不知名的字帖便隻剩下一張了,衆人瞧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倒叫赫澤又生了幾分希望出來。
他眼珠微微一轉,語氣都帶了三分激動,“這最後一張字帖,諸位可看得出何人所書?”
衆人抓耳撓腮,這張字帖,筆鋒細膩,溫潤婉約,應當是位女子所書,可這女子的字帖。
幾人面面相觑,女子的字帖他們從來都不曾臨摹欣賞的。
“看來無人知曉了?”赫澤滿眼笑意,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
在場衆人心知肚明,這字帖出自何人之手,漠北蠻子一清二楚,就是故意拿來為難他們的。
這哪裡是請教!
“秦小姐,這張字帖,你可看得出來是誰寫的?”一臣子朝着秦暖問道。
秦暖是女子,說不得會見過這張字帖。
秦暖疏離地笑了笑,“小女也不曾見過。”
一旁的方鴻之輕嗤一聲,還當她秦暖是百曉生不成?
衆人犯了難。
就連皇帝都湊近了看那張字帖,的确看不出來何人所書。
赫澤看向月王,挑着眉,一臉的勝券在握。
就在這時,霍北廷出聲了,“這張字帖,筆觸細膩,應當是月王妃所書的吧?”
說罷笑着看向了赫澤,見其一臉驚訝便知自己沒有猜錯,這才又将目光定在月王身上。
月王緩緩起身,神色未變,隻瞧了那張字帖一眼,從善如流般看向赫澤,“怎麼将公主的字帖混了進來?”
赫澤皺眉,月王爺哪頭的?怎麼就還認了下來呢!
皇帝眉頭一動,“哦?是漠北公主的字?”他看向霍北廷,“老七,你如何識得?”
霍北廷聲音清冷,“父皇忘了,漠北皇帝的私信上,最後一句正是漠北公主寫來問候的。”
皇帝恍然大悟,“不錯。”
他當時順手給霍北廷看了一眼,沒想到這孩子便記住了,很是争氣!
隻有霍北蕭目光陰沉,父皇何時給老七看的漠北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