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轉身,皺着眉快步走去正堂。
正堂上,季傾城正慢條斯理的飲着茶水,直到管家氣喘籲籲的進來。
“小姐,老爺請您移步祠堂。”
時嶽擰眉,但瞧着季傾城那一臉無畏的神情,舒展了眉宇。
季傾城慢吞吞的掀起眼皮,“季衡除了請家法,沒别的招了?”
管家哪裡敢插嘴啊。
季傾城起身,理了理下擺,“給父親一個面子,省得他又說我這女兒不孝順。”
時嶽也跟着她起身,管家看看時嶽又看看季傾城,半晌才喃喃道,“老爺,也沒叫這位去。”
季傾城拉過時嶽的手,眉骨輕揚,“我們夫妻一體,自是不能分開的,前頭領路就是了。”
同一時間,趙嬷嬷也給京杭報了信兒。
京杭閉着的眼睛動了動,季衡就沒有個新意,請家法?上回那孩子就不曾将家法放在眼裡,又何況是現在。
她那夫君難不成是個擺設?還能真讓那家法落在城兒身上?
“夫人,您不去瞧瞧嗎?相爺是動真格的了。”
“小姐這次是有些過了。”
“婚姻大事,怎麼着也該與您和相爺知會一聲的。哪裡能不經過長輩就随意成婚呀。”
京杭不以為意,擡眼看了一眼供着的佛像,恭敬地磕了三個頭,随即便站起了身。
“她知會了的。”京杭語氣和緩隐隐透着失落。
趙嬷嬷疑惑,小姐知會誰了?難不成悄悄告訴夫人了?
京杭苦笑一聲,“她舅舅舅母知曉的。”
趙嬷嬷恍然大悟,可還是有些埋怨季傾城,到底也該和夫人說一聲的,這件事情小姐做的确實不對。
“那夫人,您要去祠堂嗎?”
京杭蹙了蹙眉,歎了一聲,“去瞧瞧吧。”
隻是還沒踏出房門,便被人堵了回來。
趙嬷嬷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剛要出聲,便栽倒在了地上。
京杭眉頭一皺,“你不該将趙嬷嬷打暈的。”
“我要與你單獨談談。”月王眸色凝重,一雙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京杭一愣,難不成還是為了傾城和親一事?
她皺眉,“城兒已嫁人,此事就此作罷吧。”
“我答應會陪你去漠北的。”
從前沒能兌現的,如今可以。
隻是對于傾城那孩子還是會有諸般虧欠,隻能再尋機會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