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及妻兒
“你要廢了誰?”
語氣涼薄而低沉,衆人渾身一怔,看向來人。
時嶽闊步走近,身側跟着一臉冷漠的臨溯,臉上還挂着幾滴血珠,讓人瘆得慌。
“臨溯,是族叔方才喊着說要廢了我?是吧?”
臨溯面無表情,“回家主,是。”
“呵。”時嶽輕笑,“很久沒有聽過這麼可笑的言語了。”
臨溯順手給時嶽拎了一把椅子,時嶽長袍一掀,坐了下來,雙腿交疊。
“孽障,你居然敢包圍我的家?猖狂至極!”
“你這是要做什麼?”
時嶽垂着眼睑,慢條斯理的出聲,“清理門戶啊。”
時才決身形踉跄了半步,伸手指向時嶽,“你你你。”
“族叔老了,耳聾眼花的不曉得我在說什麼嗎?”
“我今日,來清理門戶。”
“我乃時家家主,有清理門戶之責。”
說着說着時嶽不禁擡手為他鼓起掌來,“族叔,你這幾年好生厲害。”
“我這一查才發現,你名下多了好多産業。啧,可是我記性很好,那幾個産業都是我大哥的吧?怎麼就突然到了族叔手上了呢?”
“還有。”時嶽半眯着眼看他,“時家茶山。”
聽見這四個字,時才決瞳孔一縮,不可能,時嶽怎麼可能查到茶山上面。
茶山那地方偏遠,時嶽又怎麼會纡尊降貴的親自去查呢,他想不到那地方的。
“時家茶山乃立家之本,我倒是沒有想到,茶山的管事居然都被族叔給收買了。”
一句話讓時長決身形一抖。
“族叔好手段,連賬本都做了三本。”
“一本給我看,一本給官府看,呵。”
“這幾年下來,族叔可是賺的盆滿缽滿了。”
話音剛落,臨溯便将賬本扔在了時才決的臉上,正是從他屋内搜出來的真實賬本。
“這稅銀足足少繳了一千萬兩。”
“族叔膽子真大。”
“茶山管事人已經在大牢了,這事兒我可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