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管事人已經在大牢了,這事兒我可擺不平。”
時才決臉色蒼白。
時嶽朝他身後望了一眼,揚聲道,“或者,這事不是族叔做的,家裡誰啊這是?膽子如此大。”
時才決眼睛一動,朝身後看去。
他的大兒子率先站了起來,“不不不,不是我。”
二兒子也急忙開口,“不是我,都是我父親,這事兒是我父親幹的,和我們沒有關系。”
這話一出來,一家人争先恐後的和時才決撇着關系,“對,都是老爺做的。”
“是父親。”
“我們幾個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力。”
“都是父親。”
“是他想吞并時家。”
“他想當時家家主。”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做大難臨頭各自飛。
時嶽冷眼旁觀。
時才決被氣得吐血,“你們。”
“爹,您就認了吧。”時才決的大兒子悻悻開口,“我們這一大家子,您總不希望我們都折進去吧,更何況,您也老了這麼大的家業,您也該放手了不是嗎。”
“是啊爹,您認了吧,時嶽兄長大人大量,就不會與我們計較了。”
時才決捂着胸口渾身發抖,“花錢的時候有你們了是吧!”
“如今一個個倒是推卸的快!”
“爹!那可是一千萬兩,我們也沒想到你居然敢動稅銀啊。這可是要坐牢的。”
“兒子還可以給時家傳宗接代,您難不成要兒子去認罪?”
“逆子!”時才決心底一片寒涼,這就是他平日裡引以為傲,處處寵着的孩子們!他們以為他出事他們就能摘幹淨了?一群蠢貨。
他臉色一沉,轉身看向時嶽,咬着牙,“你不就是要錢嗎?我給!”
“時家,我不會再管!但是我要你将此事擺平!”他不能去坐牢,這麼多的稅銀,保不齊是要人頭落地的,而且,數額太大,怕是會牽連全家啊。
時嶽眯着眼,“我可以擺平,族叔也可以不用掉腦袋。”
“但有一件事我要你告訴我。”他聲音低沉冷冽,“當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時才決一愣,急忙開口,“胡說什麼,你大哥之事與我何幹,我那日不在林州。”
時嶽直直地盯着他,“我有說要問你大哥的事嗎?族叔未免心急了。”
“我。我一時想岔了。”時才決眼神躲閃,胡亂擺了擺手。